云说道:“你且起来下地走走,我看看你恢复地如何。”
张入云听她这么一说,立时瞪大了眼睛,问道:“我已经可以下地了吗?”
隐娘答道:“你现在已经痊愈,难道还想占着我的床赖着不下?这么久以来,我天天对着你身上那么难闻的气味,也不知道我受了多大的罪。
现在你已好了,休想我容你再腌臜我的床铺,你给我滚下来。”
张入云兀自不信道:“那你刚为什么要赶我回床上去?”
隐娘见他还是不动,恼道:“那是因为你不听话,没我命令你竟敢下床,想找死吗?再不下来,是不是要我揪你下来。”
说着话,以挽起袖,做势上前。
张入云见她话说地认真,忙即滴溜溜下了地。
虽听隐娘说他身已痊愈,但到底不敢太过放肆,只小心地在地上走了走。
隐娘见他恢复地很好,心里甚喜,想试试张入云到底,经骨在舍身法锻造之下,修到了何种地步,便猱身俏然而上,趁着张入云一脚踏出,还未落地的空档,一掌向他腰间拍去。
张入云刚恢复,又未料到隐娘竟会出手打他,一时促不及防,已来不及招架。
但他到底有苦炼了多年的功底,虽是不及抵挡,但身体自然而然生出反应。
腰身忽然扭了一下,就已将隐娘这一击堪堪躲过。
但隐娘好似早有准备,这一掌虽落空,却见她将臂一曲,已反转过了手腕,跟着中指一弹,已点向他右肋下的章门穴。
这一指若点实了,只怕张入云要在床上小躺半个月。
张入云见隐娘竟点向自己身上的要害,心里不由一惊,可他刚腰身一扭,已将身上的余力用尽了,身势已老,眼看就要被隐娘点上,自己心里一下拎起了老高。
却在这时,忽觉自己心惊之下,腰间不只怎地,竟然劲气充盈其中,他虽不知是怎么回事,他现在已不由他犹豫,忙借力跃起,不敢相信的是,自己身体竟如被弹弓弹出一般,飞箭一样的射向屋另一头,眼看就要撞向屋里那一排高大的木柜,却又觉腰间一轻,转头看去,原来是隐娘已赶在他头里,伸手捉住了他的裤腰,将他提了起来。
张入云见自己被隐娘提在手里,竟如同提了根草棍一样,全不费力,心想:“这婆娘力气好大!”
跟着自己就已被隐娘放在地上。
隐娘见他腰力不错,刚激射时,气劲又极充沛,心里也甚欣喜,点头道:“不错,你能恢复到这种程度,已在我意料之外,虽然还未能尽善尽美,但能这样,你也该足以自慰了。
张入云听了不懂,忙问道:“前辈说的这些,我都不懂,还请您能说地明白些,也好让小听得懂。”
隐娘笑道:“呵,你还称为我为前辈,看来你还未把我二人的赌约忘记,今天已是第四十九日,只要把今天熬过去,那却是算你胜了。”
她这番话却说的张入云脸上立时挂不住了,想到昨日里看着隐娘伤口时的自责,又想着两月来她对自己的照顾,一时心绪激动,心里热起,便跪在当场,叩了三个响头,口称腾姨。
却早被隐娘将身让过,不受他的礼,口内还冷笑道:“我有那么老吗?哪有你这般大的侄儿,你且起来说话。”
说完,想了想,又侧着头对张入云笑道:“你倒识机,取着巧,救了自己一条性命。”
她这话说地张入云有些听不明白,自己跪在地上也觉得颇为尴尬,便起身问道:“这是为什么?”
隐娘答道:“我腾隐娘与人对赌有胜无败,怎会输在你手里,到了今晚你要还是不服低,我就一刀将你杀了。
你还当真以为,我会给你作福叫老爷吗?”
说时,她嘴角冷笑,不知怎地一口白牙竟是若隐若显。
张入云听了她轻描淡写的一句话,顿时如坠冰窖里,又看着隐娘一脸凶相,说话时浑身上下一股杀气,知她说地不假,不由身上冷刺刺地打了个寒战,半晌不语。
却谁知,隐娘好像是在张入云身上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绕着他周身上下看了又看,临末了,还走到张入云身前,比了比,忽然口中说道:“奇怪,你在床上睡了这几个月,个却好像是长高了些。”
张入云被她一番话说地有些莫名其妙,一时不能明白。
隐娘又自端端正正地看了一回张入云,方又开口道:“不错,是真的长高了些,约莫比原来长了寸许。”
说话时,隐隐皱着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