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令旗上的青龙竟已不见,亏他眼力绝好。
注目之下,只见空中正停着一只极小形若泥鳅的小虫。
虽是在那么亮的天磺珠的照耀之下,竟也不能辨清头尾,只觉那虫儿好似能吸光一样,游到哪里,那里的光亮就会减弱几分。
张入云紧记着先时隐娘的交待,只一见那虫,便忙上前捉住,本以为自己要花好大一番力气能捉在手里,那知竟是手到擒来没费吹灰之力,手里只稍一运劲,就听了那虫儿“嘶”
的一声惨叫,竟已被张入云捏成一团粉沫,跟着一阵风儿吹过,张入云手里的黑灰就已尽皆不见。
正在张入云心喜自己大功告成之时,却只觉得迎面一阵狂风,接着便是一团娇躯砸向他这一面。
张入云只一照面,便知是隐娘,忙抄手抱在怀内。
低头看去,只见隐娘此时是已面如金纸,气若牛斗,遍体的香汗,本来玲珑剔透的身躯,也因使力太过,而不住地颤抖。
张入云见她如此狼狈,自己虽和她素来有争执,但此时也不由地一阵心痛。
而此刻的虎王竟没容二人有喘息的机会,一拳又向着二人打来,他此时绝望之下决意要将二人立时杀死。
一时全身功力尽出,全不顾自己此时也已是身负重伤。
张入云见他一拳打来,知自己绝敌不过他,只得手里一紧,便抱着隐娘向旁让过,但虎王轻功也是绝顶,只脚下一错,那迎面的一拳竟是未收,仍是奔着二人的面门而去。
张入云尽施自己凭身轻功本领,扭腰一曲,便如弹簧一样倒着身,斜斜地射了出去。
虽是手里抱着一人,但度力道竟是丝毫未减。
可虎王也绝不是弱者,只右脚下猛地一蹬,就已掉转过身,双爪扬处,直朝二人三次袭来,其势头竟比张入云还要上三分。
张入云见他穷追猛打,轻功又比自己来的还要高强,知再也躲不过,没奈何下,只一落地便右足立起,手内仍是抱着隐娘,左脚猛地自身后抡起,自后而前在空中划了一个大大的圈,直砸向虎王的双掌。
这是他此时能使出的大威力的招数,能不能管用,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只见在天磺珠夺目的珠光照耀下,听得场内一震巨响,瞬时间洞内的空气仿佛一下皆被挤在了一处,只刹那间便复又爆了开来,顿时只见得三条人影被震飞了出去。
虎王在这巨力之下,竟连着蹬蹬蹬倒退了**步,待他止住身体时,原来一张黄脸竟被涨成了黑紫色。
而另一边的张入云,是被震的如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抱着隐娘从空中坠下,晃晃悠悠好一阵方落了下来,等坠落到地面时,张入云想着怀着的隐娘,头脑一时清醒,虽是眼看就要砸到地面,但他腰身强自扭动,硬生生凭空翻了小半个筋斗,待得顿住身形时,却见他已是单腿跪地,稳稳地落在了地上。
只是张入去刚一落地,就觉得体内的五脏六腑,都被一股巨自腹内向外挤压,喉咙里一阵作痒,头一低便是一大口的鲜血喷了出来,尽皆落在了隐娘的身上,虽显得狰狞异常,但那滚落在隐娘周身上下的血珠,配着隐娘犹如**着身的躯体,却有股说不出来的妖异的美。
张入云虽是重伤之下,但猛想起自己战时不能流血,忙欲伸手在隐娘身上擦试,却没料到一双细白的小手却将自己挡住,再低头往下看时,却见隐娘竟已醒了过来,口内并对他道:“不妨事,我自有办法。”
说完隐娘双眼一闭,好似运功的模样,待张入云再看那隐娘身上的血迹,却见那此血水,竟已迅地被隐娘的一身皮衣吸了进去,只片刻间,那么多的鲜血竟已不落下一点痕迹。
奇怪地是,隐娘在这一番运功之下,本已苍白异常的脸,却竟露出了一丝红润,张入云虽不懂医术,但只看隐娘这番模样,却也知道她身体好了不少,奇怪地是,越往后隐娘的脸上越是如同抹了一层胭脂,虽有那么深的伤痕在她脸上,但仍看的张入云怦然心动。
隐娘见张入云在此时竟然直勾勾地看着她,次脸上露出娇羞的神态,双臂微挣,就已从张入云怀里跳了出来。
张入云见她竟能跃起,心里也是一喜,口里忙道:“你好些了?”
隐娘闻得他的话,只皱了皱眉,却又点了点头,口中却并没言语。
而一旁地张入云却已看出她脚下虚浮,虽是外表大好,但内伤却仍是极重,若再和虎王争斗,只能是死路一条,一时张入云心里一阵冰凉,实不知刻怎么办好。
又举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