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却好,想是毕竟相交尚浅,还不能放心的缘故。
但从她话语里,却是很喜欢叮灵二姐妹,想来再做一番功夫,就许有些眉目了。”
隐娘知道瑛姑性,见其说成这样,已知纵不是十拿九稳,但也离成功不远。
这一日五人用饭较早,转眼之间就都已分房睡下了。
张入云虽不知隐娘要众人这么早睡觉为得什么,但却是未曾违逆,反正他是和众人分房而睡,与已却是无甚相干。
哪知到了夜,他刚睡下,却忽觉得房里多了个人,定睛看去,竟是隐娘依旧如当日夜探虎王洞府时一样,着了那件夜行衣,身上各项装束也与当日相同。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却见隐娘已扔给他一包东西,口里并催他道:“换上这身衣服,你我二人今夜有事要做。”
张入云听了,心里却是打了个突,上一次他和隐娘夜探魔窟,已是九死一生。
今夜又来这一套,自是让他容易以为,又要和隐娘外出有一番厮杀。
此时的他心理不比从前,上一次夜袭魔窟虽说没有丝毫心里准备,后又一身是伤,但他并没放在心上。
一是因为他素来不是胆小之辈,二却是因为当时的他,还只是孤身一人,无有顾虑。
可今时却与往日不同,要知这翔云庵里尚有瑛姑和叮灵姐妹三人,如若自己与隐娘遇险,这三人如遇危险,可怎么交待。
思忖间只得问道:“今夜又有何事要做?”
说话间,忽想起隐娘那身衣服先时已在虎王洞内损毁,便又问道:“你这身夜行衣不是已坏了吗?怎么现在却又完好无损?”
隐娘见他犹豫,已是不耐道:“谁和你罗嗦,你些换了衣服出来,今夜虽说只是拭探,但论危险却比虎王洞内还要厉害,你给我打点起精神来,到时若有懈怠,你可小心你自己的性命!”
说完就已推开门,走出屋外等他。
待的张入云出门时,隐娘已等地不耐,见他已装束好了,便打了招呼,只顾前行。
张入云知她脾气,自己只稍一懈怠必要被她拉下好远,忙展开身形跟了上去。
哪知只当他行至居所外小院门时,便见隐娘猛地停下了身。
一时间张入云事出不意,身形已然展开,想要收势却是有所不及,当下身一阵摇晃,方停下身来。
再往前看时,却见隐娘已是肃着脸立在当场,顺着她眼神望去,却见对面正立着一条人影,一身月白色的道袍,在月光下甚是醒目。
可不只怎地,之前漫说是张入云,即便是警觉如隐娘也是没有一丝察觉。
待张入云定睛看时,只见那人已合掌施礼道:“贫尼伽音,夜下冒犯尊驾,实是无礼,还望二位施主恕罪。”
说完含身点头,已是弯腰至欠。
待行完礼后,便将月白色的道袍微微一展,张入云只觉得眼前一亮,顿时间也未见那伽音师太施法,却觉得她身形一下清晰了十倍。
虽是在漆黑的深夜里,却是周身上下一丝一毫也能看的清清楚楚,惋如被一层佛光笼罩,却偏又不显一丝光芒。
张入云见此,不自觉中却是已含腰回礼,那老尼姑见他还礼,也是微笑着略一合掌。
而一旁的隐娘却是寒着脸,始终一言未,一丝不见其动静。
伽音师太见隐娘半日不开口,便只得柔声说道:“贫尼夜里相遇二位施主,非是为了阻止腾施主。
只是算来腾施主也是久遭劫难之人,能得如今境地煞非容易,何苦如此自苦,要知与人留地一线,即是为自己留地一线。
我观施主气像,若论功法已然足够,只要能放过眼前嗔痴,虽是还有劫难,却是峰回路转,大有造化。
若不能放下眼前这桩事……,恕贫尼直言,却实是凶险,何况施主你尚有至亲在世,虽有安排,但到时之怕近在咫尺,却要是阴阳相隔了。”
一番话说下来,张入云虽是有些糊涂,但他头脑并不笨,却是听出了个大概。
他自幼心思便与众不同,一时思索到隐娘的苦处,却是由心生景,也是黯下心来。
哪知他这一番心思却为对面的伽音师太看破,一时脸上虽未露神色,心里却是暗惊。
正在这时却见隐娘躬身施礼道:“晚辈腾隐娘,拜见前辈真人。
前辈深夜辛劳,只为点化隐娘,一番指点下,弟已获益匪浅,前辈苦心,弟也实是心感。”
说话间,竟是难得的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