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已然有气无力,知道隐娘方带着自己在地泾中穿行,实是用力用的狠了,当下也不说话,只上前将她抱起,起身上了岸。
隐娘见他竟一句话不说就将自己抱起,虽是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但口里却是不停,说道:“要死了,你被水浸了一下,胆倒是变大了,竟敢问都不问,就将我抱起!”
张入云听了一笑道:“你即知我城府深,那现在又何必多言,你此刻实已累的厉害,以为我看不出吗?只不知下一步我二人该往哪里去,你赶紧说说,我也好带了你去。”
隐娘也笑道:“你倒是眼光厉害,只是你现在与我相比,也好不了多少,带上我,怕是走不远。”
张入云道:“那也得要试试,难不成就在这玲珑山上坐以待毙吗?”
隐娘见他已觉察出二人此时身处何地,便正色道:“我本以为携了你出来,总该有些余力,却不想忽然旧病复,现在浑身上下已没了一点力气,思量起来我二人处境实是危急。”
张入云皱眉道:“有这么糟糕吗?我自负就算是携了你同行,也可走上一二百里。”
隐娘笑道:“你以为这么容易吗?那刘天灵生来喜欢豢养动物,手底下的双鹰双犬本是异种,又得了秦乐官相助,愈的兼具灵性。
先时为你我代形用的纸人,也只一时三刻的法力,此时他刘府家人多半已识破。
那灵犬此时和我二人相隔甚远还不足惧,但那一对天鹰却是飞动迅,虽说夜里寻人的本事要差了一些,但也还是厉害非常。
我二人若想要逃出生天,得赶在破晓之前行出这昆明城外三百里,尽力离开那对鹰犬的爪牙范围方可,你自负以你的本事,可能办到?”
张入云听了,皱了皱眉道:“那也得试试,什么都没做,却要我等死,实在不是我张入云所为。”
隐娘见他这样的脾性,却是喜欢,口里便道:“随便你,只是你到时若撑不下来,我却不答应。”
张入云笑道:“这个自然。”
说完,便已动手。
他先将隐娘放下,再将外衣除了下来,抽出衣内的红巾取在手上。
一抬手又将隐娘负在身后,接着用力打了个四方结,将隐娘牢牢捆在背后。
再又想了想,见那外衣不便丢下,只好拧干了系在自己腰上。
当下准备妥当后,却是侧头问隐娘道:“往哪个方向走?”
隐娘伸出纤纤玉指,指西北方向道:“且往那个方向去!”
张入云闻言,即不询问也不犹豫,忙就展开身形,飞奔而去,虽是重伤之下,却是并未比平日慢了多少。
张入云行了不多步,就觉隐娘身上开始起热来,再听她鼻息深重,竟和两个月前在酒泉县所犯的热病一个症状。
见此,不觉眉头一皱,只望自己心里所想不要是真的。
又过得一会儿,隐娘身体烧的加厉害,张入云怕她重伤之后又犯旧疾,身体抵挡不住。
当下他只好鼓起体内残余的真力输入隐娘的经络里。
因此时隐娘被其负在身上,二人心口贴的极近,而张入云这门传功的本事,近日也愈练地到家,仅靠心脉相连就已可传功。
如此一来,只一会儿隐娘便觉身上大为轻松,她先时本已是在半昏半睡之间,此刻得张入云之助,便又醒了过来。
待她稍一清醒后,见张入云的内力,竟源源不绝的流入自己体内,怕张入云用力太甚,忙制止他道:“别胡闹!
还有许多路要走,你自己保重,别为我浪费了内力!”
张入云闻言却不曾听她的,依然我行我素将一身真气如涓涓细流一般,缓缓传入隐娘的体内,帮其护住心脉。
他一身内力得自太乙正宗玄门,又还是纯阳之身,隐娘得他真气大为受用。
只是心里担心如此下去,张入云两面耗力,必大损元气,是以一再劝阻张入云不要过份勉强自己。
而此时的张入云,因自己真气流入隐娘体内,已知她一身病情远比自己所说为重,此时见隐娘还在为自己着想,心里激动,断然道:“不用担心,我自有我的办法。”
隐娘也知张入云脾气,见他不听,只得任之。
只是为防自己身体长大,妨碍张入云身形施展,略将身抖动,即将身体缩小。
如此一来,隐娘身体仅及张入云一背,于其奔跑行走,却是省了不少力气。
隐娘身体柔韧,又只稍将手臂动了动,便将多出的红巾复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