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娘却是正色道:“这绝不是什么笨办法,所谓大巧似拙,也不过就是你这样的了。
要知道再高明的把戏,遇上高明的时候,也只不过还是在耍把戏而已,怎比得上身怀绝技的高人。
我先时不知道你还有这样的轻功底,不然的话,也可将我的身法传你一二,早做准备的话,你也不至于如昨夜那般,累成这个样了!”
张入云一听隐娘要教自己轻功却是精神一振,忙就追相根究地起来。
隐娘因二人还在险地,便口里答道:“此刻还不是时候,你我二人还是赶上路要紧,好是能雇一辆马车或是乘上船那方便。”
张入云闻言却是一惊,他未想到隐娘会伤的这般重,竟已到了不能施展轻功或是骑马运劲的地步。
当下张入云心里虽然震惊,但面上却未显出,口里说道:“也好,坐船乘车,一来路上方便隐蔽,二来我二人也好借此疗伤。
只是你现在这副样实在不方便在街上招摇,还是等我先去附近找些衣服来换上吧!”
隐娘听了却道:“还是不用了,你一去一回要耽搁不少时间,何况这附近也无人烟,想买件女的衣服也不容易,你又不愿做那妙手空空的事儿,就算你偷得一两件回来,我也不想穿别人穿过的脏衣服。”
说完便把罩在身上的长衫除下,又将内里的红巾解下递给了张入云,口里还笑道:“怎么?今日却不再宝贝你的这条红巾,让我披了这长时间?”
张入云闻言不免有些脸红,但一抬仍照直说道:“你不同,别人怎可与你相比!”
隐娘听了这话,反倒也有些不好意思,当下未作声,又从堆里取出那把银剪,双手不停,只一会儿便将张入云那一领长衣连衬里一同拆下。
幸是张入云昨日为了拜寿,穿了一套整衣服,此时这长衫经隐娘一拆,衣料甚多,当够隐娘为自己做一件衣裳。
隐娘神针,不大功夫,却是将内外两层衣料,缝成了两套外衣,一套自己穿上身,先将内里的紧衣服遮挡住,另一件短衣裳却是给了张入云,以除他此时只有内裳的窘态。
只是时间紧迫来不及再做一双鞋,未免有些美中不足,好在隐娘此时长衣及地,外人倒也看不出来。
等两人将衣服换好,隐娘便欲上路,张入云见状,却是不令其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