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无语,过了一会儿吐露心意,沉声道:“但你先前是要我去的!”
隐娘淡淡地道:“不错,可我现在改主意了。”
张入云得了这话,已知隐娘有了死志,不由勃然大怒,一时杀气陡地放出,竟将车外正在吃草的马儿惊地人立了起来,口里不住嘶鸣,好似怕极了。
隐娘见张入云杀气冲天,略一寻思已知他心意,一时惊道:“你这是怎么了,我又没说自己会死!
你日后,却不得给我去寻那刘家的晦气。”
张入云闻得隐娘并不会死,方慢慢止了气焰,又沉声道:“那你病可怎么拖延,还有你女儿呢?”
隐娘轻声道:“也没什么,本来确是没有方法可想的,但近日得了伽音师太相助,却又有了一线生机,至于我女儿,自然是要交给瑛姑她们看护,但我还是想你能教她正宗的道家功夫,日后你要是学道有成,我还望你能时时来照顾她,还有百花谷的那班女。”
张入云道:“这是自然。
只是你?你刚只说有一线生机,却没说一定能逃出生天。
你还是与我说清楚些好。”
隐娘笑了笑,说道:“这点你却放宽心,伽音师太前番将这月影神符称颂了一番,已能护住我的元魂。
虽到时满了十二年离开魔宫的期限。
但佛法无边,已能防我元神被教主摄走,只是到底要经一番折磨,日后我可能要仗着这玉符在地下长眠,如你如功行精进境,再想法救我吧。”
张入云问道:“怎么救?”
隐娘道:“就是这一点难,我的本命神牌被放在教中神坛里,若要救我,却是只有去总坛盗了那神牌行!”
其后又接着道:“你万勿鲁莽,以你现在的修行,就是再过上千年也不足够,只看你日后机缘再相机而动吧!”
张入云闻声道:“这一切可都是拜刘家所赐?”
隐娘淡然道:“你别想的太多,我是教下五煞之一,在遇见刘雨清之前,便已是犯了大恶。
真要算起来,只能怪我当年年幼无知,没有奉命将他杀死。
日后我又连番错信了人,当时不知正教中人也是人心丑恶,着了刘家人的道儿。”
说话时,隐娘反倒目光温柔的看着张入云,又接口道:“我今生作恶无数,得此报应也是该当,再说也不是没有一丝机会,日后说不定会有复活的机会呢?”
张入云知道她这是在劝慰自己,但仍是寒声道:“你若有个不测,我日后定教他刘家永无宁日。”
他这话说的甚狠,连隐娘也不由打了个激令,却勉强笑道:“你别想这些,真要有心,就该想着如何能让自己修得剑术是正经事。
我观那日秦乐官对你意思甚好,他为人不错,与你身世遭遇有些相同,其师傅乃是当世药王,所修道术别具一格,你若得他引荐拜在药王门下却是剑术可望。”
哪知张入云听了却立刻摇头道:“那药王本事再大,我却也不稀罕!”
说话时,仍是一副色厉神张的模样,只是话音虽狠,那言语之中却是带着心酸。
隐娘知他心意,当下却是握住张入云的手,安慰他道:“傻小,怎么这般孩气,你也是二十的人了,怎能说任性就任性!”
张入云见隐娘的小手在自己掌上不住揉搓,虽是仍如玉一般的白,但却是热地烫手,知她身上烧的厉害,不由心里加难过。
再听她语音温柔,一时没能忍住,竟是落下泪来,那泪水瞬时间就将隐妨的棉被上印出了十多个雨点,隐娘见他伤心,不知怎么劝慰,只得将张入云的手掌又握得紧了一些。
再听张入云辩道:“我没任性!
只是平生见不得心爱的人离我而去,偏我无能,没有一点办法能留住你,我只恨我自己没本事,遇事只能在这里气苦干着急,什么事也做不了。”
隐娘听了,却是笑了笑道:“乱说什么?你想咒我早点死啊?”
说完又拉了拉张入云的衣袖,柔声道:“阿云,把你的肩膀让我靠一靠,我都要累死了!”
张入云闻言,忙把隐娘拉入怀内,将隐娘的头靠在自己厚实的胸膛上,他又怕这样的姿势会触痛隐娘的腹上的剑伤,当下却是将周身的肌肉尽皆放软。
此时的张入云内外功夫皆到一定火候,只稍一运功却是让隐娘的后背如同落在了一张厚毛毯上一样。
而再看隐娘身上,先时其身上的蛇皮也早已脱去,换上了张入云买的单衣,一时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