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林浮羽的声音:“张兄弟,老哥我刚说的都是气话,那狐狸不杀也罢,你只斩了它一条尾巴废了它的道行也就行了!”
说话时很有些色厉内荏,却不知他怎么这么害怕那妖狐的师长。
张入云此时已落后了好些,待听完林浮羽的话,便忙全力向前奔去。
夜色之下,只见他如一阵风一样,直化做一道青虹在鄂州城民居上蹿行。
此时的林浮羽已爬上了祝家院墙,他本知道张入云功行与一年前相比大有进步,却没料到张入云的轻功到了如斯地步,当下揉了揉眼晴,看了个清楚,又自言自语道:“不想,这少年竟有这般脚!”
张入云此时在夜下奔袭,身影如同一道疾风般的在月色中流过。
他此时的内功修为只比一年前的叶秋儿稍高半筹而已。
但他本就轻功极佳,身手又较叶秋儿迅捷,此时疾奔起来,竟依稀有些隐娘当日的影。
一步跨将出去,就是十余丈,且衣袖飘动处,还可在空中略为作势,滑行个一二丈也不成问题。
如此之下,虽是他因方与林浮羽耽搁了一会儿功夫,那狐狸早已是跑了个没影,但幸有林浮羽的裤腰带做得记号,张入云却是始终未有跟丢。
即便如此,张入云也足足追了有十多里,反渐渐得见那只妖狐的身影。
那狐狸想是被张入云起始踹地那一脚所震伤,奔跑间已失去了灵动,何况后足之上还系了一根红绳颇显碍事。
虽见它时不时也就后足踢踏一下,但始终不敢顿住身,强将绳索解开。
如此这般,又过得七八里,张入云看清那只妖狐的身形,竟然身长足有五尺,比寻常家犬还要大得多,一条又粗又肥的尾巴几比身还长。
若在平时看去,实是骇人,但它此时却早已是尽失平日里的锋锐,一条长舌拖在口外,只在那儿挣命飞奔。
后那妖狐又听到身后劲风,回头看时,只见张入云如疾风般的向它飞驰而来,其竟比自己这畜类还要上一二分,险险的看着就要追上,不由地吓了它个魂飞魄散。
当即低了头,埋了身,一味的猛跑,可恨先时被张入云一脚将自己五脏六腑震的难受的紧,不如此的话,只怕自己早已是逃出生天了。
而另一面的张入云也是心下急躁,此时的他已追了这狐狸足有二十余里,鄂州城早已被甩在身后,连个影都不见了,可眼前这妖狐还未擒到手。
听闻林浮羽说它还有长辈,一时自己慢了些,却让它找出个有法力的狐狸来,到底惹厌。
若不是此时已近黎明,天色白,不怕那狐狸捣鬼,仔细思量起来倒也有些可虑。
想到此,他不由从怀里摸出枚铜钱,一时掷将出去,想把那狐狸打个踉跄,好擒住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