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心交待他,若私自上山恐要被同门误伤。
可后见张入云一身轻功端地高强,当下如一卷乌云疾向山上滚去。
这觉出他举止异常,忽然想到师叔祖说的妨碍许久是张入云。
此刻再不敢大意,忙从怀里取出一支玉哨吹了起来。
那哨制的精巧奇特,虽是玉阳山上云深石绕,声音难以及远,但此时一吹将起来,竟似是鹤鸣一般,其声悠扬,竟是直达山顶白鹿堂。
急奔之下的张入云,此时心头好似燃起了一把烈火,只深悔自己刚不该如此小心,倒与二位童耽误了这多时间。
细较起来,今日自己本就是来拆昆仑派脸面的,即如此,反不如一开始就大作的好。
张入云近来虽功行日深,心性也改了不少,但此时为友心急,一时当年一番少年作态,却是悉数被翻了出来。
且他此时深悔自己做错了事,深怕误了大事却阻了自己兄长一生幸福,又恨那昆仑派长老竟能知未来,预先做了防范。
张入云平日便是恨这般倚仗威势,阻人姻缘的行径,此时犯了急性,恼将起来,却是竟欲在这昆仑派大殿之上,由着自己性大闹它一场。
只是这玉阳山山高路远,一条古径又是极为难走,就以张入云的轻功,也不得在片刻之内攀上。
他昆仑派到底盛名之下无虚士,就闻那明月只吹动鹤哨不过转眼功夫,自山上各处竟是飞奔出五六人来,欲拦阻住张入云的云路。
其中又有三人出现的早,当下与张入云一下一上,眼看着双方只眨眼功夫就要撞上。
张入云此时兴之下,一身内力直欲透体而出,见有三人鱼贯连环着挡住自己去路。
不由心里反倒一阵兴奋,心底实是想借此一展自己轻身功夫。
当下见人下来,却是度一丝未减,直往对面奔在先的第一人怀里撞来。
那当先的是一位昆仑长门弟,一身轻功着实不弱。
但即便如此,也没能料到张入云身形竟是这般法,等他现张入云如电射般的竟是往自己怀里蹿来的时候,早已是来不及收住势。
当下见张入云来势雄猛异常,惊惧之下,却是奋力举拳,向着来敌就砸了过去。
谁知眼看着张入云就要撞着对方之时,其身却是足尖忽然落地,只一扭,脚底就似生出一股旋风一般,直身盘旋绕着来人一转,便已将那人让过。
当下又是左足在地上用力一撑,顿时张入云一颗身就如张满了弓一般箭射而出。
直将刚那昆仑弟远远抛在身后,转眼间依如前势,又向着后一人撞去。
那后一名昆仑弟得了先时一人的前车之鉴,早已停好身,蓄势待张入云前来,好一下把他拦下。
哪知张入云方足下点地,却是蓄足了力道,几有千钧之力。
其势远比那昆仑弟想像的要,当下眼见如对方身影直化做一条长虹,只将身一矮,就从自己拳下穿过。
一时张入云身形如一道疾风自那弟身旁吹过,直将那弟周身衣袂吹得尽皆扬起。
等第三人见先二位师兄,竟都在一瞬间失守,他人较机灵,一时学得乖觉了,却是不进反退,直将张入云拖得余势欲歇,却是扬手就是一记劈空掌直向张入云落脚处打去。
心中想道:只这一手,纵不能将来敌打伤,也可趁此将其截下。
他不知张入云掌上也是下得苦功的,此是见对方刁滑,却不等自己身势歇下,只在足还不便落地情况下,却将两手在地上用力一撑。
顿时间张入云整个身,竟如一条飞鱼一般,顺着古石阶平贴着地面飞而上,堪堪的闪过对方一记威力巨大的劈空掌,也刚刚好将那弟闪过。
一时张入云趁着自己还未落地,却是凌空一个筋斗翻正了身,跟着足下一点,便如一尾轻燕一般,又向前飞去。
他这连环三个起落便已将三名昆仑弟闪过,其势一刻也未曾停留,当下竟连一丝招架的机会的都不曾留给那三人。
那三名昆仑弟此时呆立在当场,目光呆滞,似死鱼,满脸通红,似猪肝,一时间竟不想信当时还有这般的轻身功夫。
但到底也只是一时羞愧,事后想起张入云的身形之迅猛捷,实只能用恐怖来形容,好在手下留情并未出手伤敌,却是心下又不得不佩服。
而此时自山上再涌出的弟,因也见张入云一身鬼魅般的功夫,心中也是骇异不已,纷纷学得乖觉,都驻了脚步,只静心等张入云来犯。
待张入云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