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地下已是遍布了白蚁,莫说落脚,便是插根针也难,倘若脱了衣裳复原形展翅飞翔,却不免在张入云面前赤身露体,她是打死也不干的。
当下四处张望,却见那绿孩儿身前一尺范围内,却是没有白蚁侵犯,虽说他生的邋遢,鼻下还脱了一条绿龙,但总好了一地的白蚁一些,一时却是自香樟树上将身一纵,凌空飞了约有三五十丈落在那童身旁,因她本就会飞,这数十丈之遥,就是不借助清灵羽,却也难不倒她。
当下只一落地,便见她并左右二指悬在自己眉心前,一时一声娇喝,却是将那一多半的白蚁震住,再不得前行。
只是如此一来,却变成她与众白蚁精神意志的对决,虽她在虫类中身份尊贵,可号令一切群虫,但这白蚁实是太多,又是天生的群居习性,其中蚁后尊威至大,香丘虽是一再喝令,但只时间稍久一点,头脑间便已有些经受不住,只觉嗓音不绝于耳,待到后来,几成了金属声,直撞得她头晕脑涨,神智不清。
行时她久斗之下,身上乏力,一时其一身特有熏香,却是不绝的飘散出去,当下群蚁闻到了,却是又有些畏情,一时之下其精神却又好了不少,当下又能勉力支撑一会儿。
而那绿孩儿得了香丘之助,当下也是头脑间略为清醒了过来。
一时又是挥动他口里吐出的那一抹青光,将被震摄住的白蚁,复又从树上扫落了下来。
当下就见白蚁落了一地,随即他的气色,也是大振,当下青光又是迅捷了许多。
再后来,却见张入云也自那香樟树上,摘了两枝,枝叶繁茂的树枝。
一时借清灵羽的风劲飘身到了两人身后,他本欲将风力将众白蚁吹走,但一时见那羽毛上生出的力道却又太大,难免不伤至地上白蚁的性命。
眼前不行,却只得将准备好的香樟树取在手里,跟着猛地一鼓气,将口内一道纯阳真气吐出,一时将两丈方圆内的白蚁尽数扫出,方将身落了下来。
只一落地,便是手舞香樟枝,阻那剩下的未有受香丘震摄的白蚁上树。
如此这般这槐树借了在这三人护卫之下,终是暂时得保安全,但不过半个时辰,三人精力便已渐渐不支。
张入云只出的一身外门刚力,毫不怎觉显,但另二人一个是使动自己心身相合的秘宝,一人是倾力以精神相抗,却是汗出如浆,气息渐粗。
当下眼见是支撑不得多时了。
正在张入云焦急时分,却忽见远处,一阵红光浮动,跟着便是一股甜香升出,其芳香浓郁,竟胜过香丘体香百倍。
便是向不爱吃甜食的张入云此刻闻了也是口角流涎,一时间不由自主却已是咽下一口极大的口水。
而那地上的白蚁闻了,却是顾不得,一时纷纷掉转头来,只往那甜香散播处爬去,其势竟比那方攻上树上还急。
当下香丘陡然间精神放落,再无妨碍,却是一交坐倒在了地上。
张入云见此,忙冲上前去,将她扶在怀里。
未想香丘刚一站定,却是也迈动步,向那甜香处行去,张入云怕她一个失神踩死了地上的白蚁,却忙去拉她。
未想香丘此时竟是力大无比,张入云拉她,他反而被香丘拖了向前,一时无法,只后运劲将她拦腰抱起,不然她再前行。
未想香丘不但在他怀中一番挣扎,且自己手掌上好像还落有不少水渍。
张入云留神看时,却原来是香丘此时已是眼睛有些直了,满口都是口涎,也欲上前一尝那甜香味。
张入云见她竟也受制于那香气,当下不觉笑了,当下取手忙在香丘玉枕穴上轻击了一掌,立时便将她拍醒。
等醒过来后的香丘,见自己却在张入云的怀中,一时惊讶道:“阿云,这是怎么了,你怎么把我抱起来了?”
张入云边将她放落边笑道:“你且问你自己,这多会儿功夫,你却忘了不成。”
香丘略寻思了一下,又见自己胸前滴的那好些口水,再觉自己此时已是唇齿生津,当下不由自主咽下一大口口水,待又闻到那鼻下甜香味,却是止不住的用手背试了试香唇。
一时尽皆回忆起来,却是不由自主脸上红的如同熟透的蜜桃一般。
张入云笑着走到她身旁与她说道:“这倒她,有这一般妙物,你日后打坐修行,却也不用舌底下颚自生津了,只将那物事往里身前一番,却是要多少有多少!”
香丘听他讥笑自己,忙横了他一眼,只是那香味对她来说诱惑力实在太大,却止不住的娇笑着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