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脸,忙将目光收回,只是终有些放心不下那少女,竟香再回头去张望,只为身后人头攒动,终是瞧不仔细,将头转了回来。
一时却又见香丘似喜似嗔地正微笑着看着自己,不由地心下就是一紧。
只听香丘行到张入云面前,伸玉指刮着自己粉脸羞道:“阿云近越来越不长进了,方见了环姐姐的神像,便说些浮浪话来,这时见个只这么点大的小姑娘,却又怔怔的看了人半天,虽是有些姿色,但却怎及得平日里见过的叶姐姐她们万一。
眼巴巴的像条小狗一样,真是羞死我了。
也不知是不是自练了那老和尚房里那龌龊画召的,下次你要再这样,可别说你认识我,我可丢不起那人!”
说完嘟着嘴,已是转身就走。
只留下一旁被抢白的青一阵红一阵的张入云,当下他过了好一会儿想起香丘已走,赶忙追了上去。
未知这么一疏神的功夫,香丘已是和人争执了起来,待张入云行进前一看,原来是她在人家包铺买包,却因为价格原因和店铺里的小伙计吵了起来。
就听香丘道:“一文钱就能买好大一个香喷喷的白面馒头,你这红豆包只不过白面里面放了些豆沙,就立时坐地起价,长了十倍的利,真真一个大奸商。
你买的这么贵法还让不让我们穷人吃包了?”
她话说的虽如此,但手里却也没闲着,一时就见她正拿着一只出笼的豆沙包直往嘴里塞,却是边吃边与那伙计吵架。
而那店里小伙计却是大叹冤枉,一是向香丘比着自家的红豆包如何选料严格,二是极力诉说此地偏僻,一年只这几次庙会赶个千辛万苦到此地赚些利钱。
不想香丘听了却是不闻不问,只不理他。
张入云眼尖,见香丘身后,却站着六七个身着粗布,眼儿巴巴的望着那包铺的乡下孩。
一时已是看出香丘心意,忙上前取过一块碎银,行到二人中间,欲递给那小伙计,买些红豆包来散给一众孩。
未想香丘见了,却是横了他一眼阻道:“这事阿云你别管,我今天就是要这家店里把这包的价格降下来嘛!
不然的话,就是舍了一次包给这些孩。
但等日后,他们一样买不起,只得一次,却是济得什么事!”
说着话,却又大口吃包,转眼就已只剩下一丁点在手上了。
实也是那店家将那红豆包制作得法,选料精细,确是比日常的红豆包好吃许多。
张入云听她说的这番话,意思倒是有些,当下还真不知道说些什么来阻止她,但商人好利,这又是年下的庙会,看香丘这等吃法,这红豆包必然味道极佳,该当比日常包强过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