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精神便得以恢复,虽是看着喜欢,但心底却又有着一丝丝的无奈。
至此,二人一个多日颓唐只以伤曲自慰,一个关心则乱只欲让对方不要如此自苦,却都是把石老人交待的不得向西行的告诫忘了个干净。
至第二日后,两人因已向东行的不少,一旦再折返西行,却是马不停蹄再不欲耽搁。
香丘也想早些将这去青海雷音洞一事了却,一路上也再不叫苦,只默默随着张入云疾行。
张入云见因自己原因,却累得香丘做了件不愿意做的事,一路上心有不安,对待香丘是加备的小心。
二人如此心计,日常相对时都是有些改了客气,不知觉间反倒有些生分了起来。
张入云二人原本已是向东行到了洞庭湖边,此时再向西连赶了三日的路,却是到了贵州地界,因是加急赶路。
这一夜两人又是在林中野宿,当夜张入云将香丘的床铺收拾好后,左右无事,即把胡琴自琴套中取出,便安坐在一株高大树枝上拉起曲来。
他只与江海石相处十余日,老人所会的两半曲自是没能学全,好在江老人在离开时已将琴谱抄写好。
这一路上张入云东西周折近十日,他却是将个琴谱背了个滚瓜烂熟,只为其日常只喜弹奏那《穷途自伤曲》却将另外两曲的功课拉下。
一时他见香丘与自己一样,也是无有睡意,当下便借着地上的篝火演奏起《春水舣槎曲》来。
这曲本就比较欢,旅途中人寂寞,以此曲娱人倒甚是相得。
张入云虽是久日不曾碰过这曲,但他连日来都因拉那《穷途自伤曲》而练得指法和乐理多有进步。
一时间拉起这一来,也是进步不少,虽还远不能与江海石老人相比。
但因张入云奏曲时,胸不藏物却得天然一味,虽是初学,但内里意思倒有,一时间曲身也称得上灵动悠远。
香丘想不到张入云只几日间便得进步良多,却也是不由间听得入了神,有闻佳妙时,还会偶尔击掌相合,如此这般,却将二人几日来的尴尬气氛一扫而空。
一曲奏罢,香丘即夸奖张入云道:“想不到阿云几天下来琴艺倒是大长,以后你一定要再多多的练习,到时候凡是我喜欢的曲,都叫阿云学会了拉给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