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方得略松了一口气。
趁这档儿,鸥鹭已与毒龙师太将阵法倒转,眼睁睁的将那红鬼罩了进去。
一时网上焰光赤火齐,止不住的向那网中妖物打去,却不想如此巨动之下,那网中的妖鬼,每受得一击,其身形变增大一份,虽仍被阵法压制的阵阵厉吼,当却没能伤着它一丝元气。
汪剑秋见此,知那赤炼鬼正一点点的收了移形缩影的妖术,好施动自己全身能为。
因他知道这阵法有三派长老皆绝大威力的法器镇守,那红鬼绝逃不脱,此刻见它不安心收伏回得寒潭中去,却是全力催动阵法上的两粒金珠,止不住的将赤光神雷击了过去,以期将那妖魔打落。
不想汪剑秋如此举止,却让两派长老心痛不已,如此重击之下,就算是事后得了那赤炼神角,其威力也要小得太多,只是汪剑秋此举为公无私,却是不好阻他。
再过得片刻,那阵中的红鬼已渐有不支之色,到底鸥鹭面老心贪,见此心痛,终是先开了口道:“汪师侄,这红鬼乃是感天地戾气应运而生,如我等制的它太过厉害,恐防其一身戾气有所泄漏,至时流荡人间却反是世人的灾祸,不如我等缓而制之,容后将它慢慢降落,到底行善尽美,不使留后患啊!”
汪剑秋闻他这一番说辞如何不能知其用心,只是这阵法需有三派合力镇守,若是自己一意为此,另三位长老从中作梗,暗地里抽*动阵法放脱了红鬼却是人间大事。
又想着两派长老此来俱有目的与个中早留有后备,他虽不知鸥鹭依仗什么法宝异术好制着魔物,但玉音师太身上却是藏了香丘,好到时用其治这红鬼。
自己此来只为一念为善,且又答应过张入云要力保香丘的安危,此刻实还有多倚仗两派三位长老之处,闻得鸥鹭一席话,只得点头应道:“师叔所言极是,只是如此一来,却要耽搁不少时辰,这雷音洞地穴,再过得数个时辰便又要二次封闭,若我等退得晚了,恐要永被禁锢这是地底了!”
鸥鹭闻言笑道:“汪师侄不需忧虑,我等为的一念之仁,但问心力,至时终要是制伏不了这妖鬼,自是要全力将其打落,绝不会使众位门人遇险的。
我想崆峒二位师太,身居佛门中人,生就与人为善,也定得是这般意思。”
说完这话,却是侧头转向二位老尼,果见二人如自己立意一般,也是垂目点头不已。
汪剑秋见此,知自己独木难支,心底一叹,只得道:“即如此,谨遵师叔训令!”
当下他却是将空盘膝而坐,默运玄功,虽不得二派长老相助,但他一身道法惊人,只如此,那宝网也是亮洁了许多,只牢牢将那红鬼困在网中,
再见那红鬼此刻收尽了移形缠影的异术,已可施全力与众人相杭,却是旋即摆动着五六丈上下的巨大身躯,口中不停喷出妖焰毒火与那法网宝光相斗,足下两蹄踏动,却将这地穴震地地动山摇摇摇欲坠。
众长老见它此刻施展出全身法力,除汪剑秋一人尽全力一意克守外。
另两派前辈却是在此际收了好些本领,只暗地里使动法术将那宝网变的千变万化,欲先行将那在网下兀自左突右蹿的红鬼摄住,好取仙剑斩了它的赤炼角收归己用。
无奈那红鬼威力无比,虽是在仙网笼罩下丧了好多锐气,失了好多能为,但此刻两派长老仍是费尽心思也奈何不了它。
就见得此时空中一派异像,两派长老法网的一角俱都各伸出一只巨手来,却是无论那巨掌怎生变化,也是拿不住那红鬼。
至此鸥鹭见时久无功,也是生怕此次空身而返,当下他心急处欠了计较,只将口一张,一道清滢滢的乾天真气喷出,立时那网下的巨手于陡然间变大了数倍。
只转眼功夫便是将那红鬼摄在了手里,鸥鹭见此喜不自尽,仅稍稍将红鬼扯动向自己这一面,便欲施展出天罡剑将其赤炼角断去。
无如他虽奸狡,但怎及得玉音妇人心毒,见自己一般的费尽心思将要到手的猎物,却因法力与鸥鹭相差此许,眼看着要被他人夺走,如何能容她得以甘心。
一时冷眉一坚,却是假做手底仙网被鸥鹭此时生出的巨手牵动,一个克制不住,当下竟是惊叫一声将镇守一角的宝网自自己手中失去,一时那网少了一派主持,威力顿时大减,缠绕着红鬼用法网形成的巨手也是威力尽撤,当下只被它轻轻一挣,变自网底逃了出来。
鸥鹭眼看行将成功,见玉音竟得这般无赖,只气的老眼翻白,口里暴喝一声:“你!”
只是他这面话音未落,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