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对杜澔的确称不上什么好感。
毕竟强迫着他们过来,是个人都心里不痛快憋着火。
并且他们还很嫉妒!对!就是嫉妒!
当年他们对师父也算是毕恭毕敬,礼遇有加。
可结果呢,当时师父可是一个个将他们赶出门。
并且以往师父对他们的态度哪里带过笑容,而今个儿,仅仅拜师礼那一会的功夫,师父他老人家嘴角的弧度就比平时略微上翘了三十度。
这对旁人而言或许很难察觉,但大家见惯了老赵那铁面无私的样子,如何看不出这细微的区别。
如若赵河此时猜到大家心中所埋怨的这点,肯定会大声冤枉。
因为自家老爷子,不仅是对这些师兄是这态度,对他更是一样的态度。
甚至最近不知道为啥,自家老爷子对他愈发严苛。
也就是最近他需要在杜澔那边帮忙教弟兄们拳脚套路,不然他肯定天天挨训。
“曹师兄是吧?”
“嗯,怎么?杜师弟准备给我敬酒了?”
曹师兄脸上带着揶揄的笑容,似乎很期待杜澔敬酒。
然而下一刻,杜澔嗤笑道,“给你敬酒?给你面子?你的面子算几毛钱?”
“额”
曹师兄脑子有些宕机,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杜澔。
同样在座的师兄们也是齐齐愕然的看着这一幕。
武行圈子里,同门之间大家都是和和气气的,就算是私下不和,那也能维持表面的和气,只是私下关上门进行切磋。
且武行很注重辈分,如若晚辈面对前辈,要是不客气,那是很不符合规矩的。
“你你你说什么?”曹师兄还是有些不可置信。
“呵!”
杜澔笑了,自顾自的给自己点了根香烟,深吸口,然后一口香烟吐了曹师兄一脸。
“咳咳咳!咳咳!你干什么?!”
曹师兄已经有些怒了!
“我说你算什么东西?也用得着我给你面子?”杜澔嗤笑。
“你!你你你好大的胆子!你知不知道你在和谁说话?!”
曹师兄指着杜澔怒喝。
所有人也是齐齐将目光看向杜澔,脸色都不是很好。
同门师兄弟,师弟对师兄态度如此不好,虽然他们有刻意打压的嫌疑,但如此不顾面子,公然挑破这层,这就有些太过了。
杜澔只是淡漠的瞥了眼众人,又看了看紧闭的房门。
他们这一大包间是专门给他们这一些同门师兄弟用餐的地方,师父和同门前辈们则是另一间包厢。
见此,杜澔转而看向了曹师兄,淡淡道,
“杜某承认,你们入门都比我早,按理说我是得叫你们一声师兄。”
听到杜澔这么说,曹师兄等人面色一缓,以为杜澔要服软。
就见杜澔接着道,
“然!尔等作为师父的弟子,在师父危难关头却从未有人为师父他老人家出头乃至讨一个公道,这是何道理?”
“这”
曹师兄眉头一凝,反驳道,“当时情况复杂,属于公开挑战,师父他老人家又败在擂台上。
乃是于情于理,我们如何能出头?”
“所以你们觉得出不了头咯?”杜澔淡笑反问。
“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不符合规矩,我们这些做弟子的可以私下给对方弟子递上战书,然后”
“好了!”
杜澔一摆手,“唧唧歪歪婆婆妈妈,磨磨唧唧!这根本不是理由!
我没记错的话,孙老当时也不符合规矩,切磋就切磋,公开切磋几个意思?
不符合规矩,尔等连上台怒斥驳斥都无一人敢做!
我说你们有罪!第一罪就是这弱懦无能!胆小如鼠!”
“你!”
“其二!”
杜澔压根就没在乎曹师兄以及一众师兄那近乎快喷火的目光,而是继续道,
“我说你们这么多年过去,连看望师父哪怕一次也没有。
拜师如投胎,我看师父他老人家就不该收你们这群白眼狼入门!
你们算什么师父的弟子?
二老多年来一直都是赵师兄和尚师伯他们在照料,尔等有什么资格算是师父的弟子?!
这是尔等罪二!”
“杜澔!!!”
嘭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