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澔爷!”
“咦,你们怎么也在,也有事啊?”
瞥了眼凑过来的杨氏兄弟,杜澔忍不住挑了挑眉。
今日这事儿还挺多的啊!
“呃澔爷,借一步说话!”杨大郎瞥了眼赵河,低声道。
“搞得神神秘秘的。”
杜澔摇摇头,还是跟着二人来到河岸边。
只是刚来到这儿,侧头一瞥,就看到远处青帮李大耍码头那儿,之前那个头目一脸阴沉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很没好气的撇过头去。
见此杜澔笑了,指着对方的背影笑骂道,
“他娘的,这小子有点没礼貌啊,老子都和他老大是过命交情的兄弟,这小子就是看不清形势,活该一直都是看码头的小头目。”
“呃,澔爷,那人是李爷的亲侄子。”杨大郎低声提醒道。
“呃那也不应该,老子都和他老大这种交情了,他摆脸给谁看呢?”
杜澔笑呵呵摇摇头,
“对了,啥事儿,说吧。”
“澔爷,您还记得之前让咱们置办的那个黄包车公司吗?”
“嗯,有点印象,怎么了?”
“这个置办黄包车上出了点问题。”
“直说!”
“就是咱们被人给做局了”
说到这里,杨大郎一脸的尴尬和羞愧,一张脸也是羞臊的通红。
“嗯?你说什么?”
杜澔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掏了掏耳朵,狐疑的看向杨氏兄弟。
“澔爷,咱们被人给做局了,支付给人家的五千大洋一半款项,别人给吞了,现在人跑没影了”
说着,杨大郎羞愧的低下头。
杜澔也是有些懵,叼在嘴里的烟都忘记抽了。
“大郎啊,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吧?咱们混江湖的,还被人给做局了?”
这事儿谁听了都觉得离谱。
在津门,他们这些混帮派的就是地地道道的地头蛇,结果地头蛇被人给诓了。
这特么倒反天罡?
杨大郎对此倒也没隐瞒,便是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经过叙述了一遍。
“澔爷,事情就是这样的,咱们应该是碰到,风、火、雀、要,里面的雀门了!”
所谓风、火、雀、要,指的是江湖上骗术的几大流派。
在后世,又叫蜂、麻、燕、鹊,而清末民初又叫风、火、雀、要。
也有的叫风马颜缺。
说法不同,性质一样。
其中杨大郎所说的雀门,倒是和他所说碰到的路数有些类似。
按照杨大郎的说法,做买卖时,对方的确像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生意人。
还是外地口音,觉得这类人好拿捏。
人家也的确拿出了一份公司契约,对方说自己这家黄包车公司开不下去了,正好家中老母重病。
那人又是孝子,信奉以前那套,准备回去守孝三年。
正好打算脱手这家黄包车公司,只是公司的办公地是租的,但那些黄包车都放在仓库里寄存着。
那人本意就是想卖掉这些二手黄包车。
杨大郎倒也谨慎,也跟着一起去看了货,确实都是成色很新的黄包车。
一百台黄包车,本来是两万块大洋卖的,毕竟成色很新,就跟新的没什么区别。
但杨大郎也想着谈谈,结果还真被他给谈成了。
最后作价只要一万大洋甩卖,平均一百块大洋一辆。
这成色,就算是卖两百块大洋都有人卖,无非就是多找找买家,多谈谈罢了。
杨大郎还以为自己撞大运了。对方要求支付一半款项作为定金,杨大郎眼睛都不带眨的就同意了。
甚至还签下了契约,并且为了怕出错,还派了两个小弟盯着这生意人。
结果倒好,隔天就跟丢了。
一个外地人,对地形的熟悉竟然不下他麾下的本地人。
这明显就不对劲,杨大郎倒也谨慎,直接就去那个仓库看了。
结果再去时,这才得知,那是人家另一家正规黄包车公司的产业。
人家对那人完全不认识。
后来才知道,估计是那人早就摸清楚那边仓库负责人的作息时间。
甚至还有同伙,专门在那看管仓库负责人换防的时候给人耽误了一段时间。
这时候杨大郎才恍然大悟,难怪当时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