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看到杜澔,刘县长其实还蛮有感触的,多好的孩子啊。
当时他被子弹击中的时候可没有第一时间昏迷。
在杜澔自己也被子弹击中的时候,对方竟然还在毅然决然的挡在他面前。
而现在,伤还没好,第一时间就过来看望他,并且自己把错误给揽在身上。
莫名的刘县长多少是有些愧疚,在他看来如若不是自己这次出席捐赠仪式,多半杜澔也不会遇害。
如若此时杜澔知道刘县长心中所想,肯定会嘀咕一句。
不!
如果我要是知道还有额外的枪手,我肯定不会挡在你身前,我就是知道负责开枪的是自己人我才敢的。
至于所谓的因为你?抱歉,小爷的仇家比你多得多。
想要小爷死的,怕是都能排出好几条街外了。
“呵呵,杜先生你这实在是太客气了,再说这次的事情也不怪你。
说起来还是我这个父母官的错啊,如果不是我没把津门治理好,又怎么可能出现这种事?
杜先生你放心,等我伤好之后,对于津门我肯定会严厉整顿一番。
并且对东洋人那边我也会发起强烈抗议!简直无法无天!”
刘县长越说越是激动,说到后面许是扯动伤口让他面色骤变。
“刘县长您先别激动,这事不用急,您现在更应该注意一下身体。
您可是我们津门的父母,您要是出了什么岔子,那津门百姓又该怎么办呐?”
说着杜澔又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然后不动声色的将一个信封塞到了被褥之下。
这一动作没有瞒过刘县长,应该说本就是杜澔故意当着他的面塞进去的。
“杜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刘县长诧异的将信封摸了出来。
正准备开口,他眼睛余光瞥见信封开口里面的事物,一时间声音都给堵了回去。
见状杜澔笑眯眯道,“呵呵,刘县长,这是我的一点小小心意。
这次的确是我做的不对,没有提前考虑到这方面问题让县长您受苦了。
所以这点就当是我这个做晚辈的给您的一些土特产,这玩意对滋补身子很管用。
刘县长这您就别推辞了,不值几个钱的。”
闻言刘县长面色僵硬,深吸几口气,指了指杜澔苦笑着摇摇头。
“小杜啊,你这是让我犯错误啊!”
“哪里!哪里!刘县长您可是我们津门的父母,是青天大老爷。
您肯定是不容有失的,我做的这些补偿都是力所能及的事情,您可别多想。
这事儿别人就算知道,那也说不上什么不是?”
杜澔这话完全就是睁眼说瞎话了。
正常来说送个土特产的确没什么,但你这是土特产吗?
哪有土特产是一张洋行汇票的?
这可是价值五万大洋的洋行汇票。
为了筹集这么多钱,杜澔也是煞费苦心。
之前杜澔的流动资金也就两万多左右,最近收账,一些租户还有一些盈利也是陆续到账。
所以流动资金也有个四万大洋,如果不是劳务派遣公司需要对外补贴一部分,杜澔现在完全可以轻轻松松月入四五万大洋。
另外就是之前好几次开战,给弟兄们的补贴也是疯狂在撒钱。
如果不是季红那娘们资助了他十万大洋,现在他已经负债了。
就连那两百杆长枪他都没给钱来着。
所以最后这点钱杜澔还是找季红凑的。
至于人情,杜澔只能和人家多打几次牌来弥补了。
又和人家刘县长聊了会,杜澔便准备离去不打扰人家了。
只是刚出门就碰到了县长夫人,县长夫人是提着一个饭盒过来的。
属于那种老式的木质饭盒,今天的县长夫人身穿一身淡青色的旗袍,上面娟绣着朵朵花纹看着华丽又不显得轻浮有一种端庄大气的美。
而且县长夫人对穿着看得出是很讲究的,属于那种长袖旗袍,开叉也是比较低。
上身还有这一条白色披肩,不同于季红和三姨太。
县长夫人给人一种不算夸张又十分丰腴的成熟美。
听说杜澔是来看望刘县长的,县长夫人显得很热情,“小杜啊,你这自己也受伤怎么就过来探望老刘?你自己也要好好养伤。
这次还好没出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