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裴家的茶是真的不怎么好,以至于那老先生仅仅是抿了一口,就蹙了眉,而后索
性也不再饮,就问起了叶沐辰问题,“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听闻这诗是小友所作,敢问小友可有牵肠挂肚之人?”
“莫非,你是对那沈家小姐……”
作诗,最考验的是心境,其次才是文采,若非叶沐辰的心中有念念不忘之人,又如何能做出这般绝世的好诗?
所以,彦长霖决定考验他的心境。
可,叶沐辰却道,“老先生想多了,那沈家小姐非我良配,这诗不过是信口胡诌,并非为她所作。”
什么?
信口胡诌?
叶沐辰的话,成功的让彦长霖和宋婉清皆蹙了眉。
这首诗绝对的登峰造极,就连他们二人毕生都不能出其右,可叶沐辰却说是信口胡诌……
这让彦长霖感觉到了一亿点侮辱。
他眉眼间隐约有些许不悦,认为叶沐辰玷污了文学,“小友休要信口开河,这般绝世好诗,必是日积月累,经久推敲所得,怎么可能是信口胡诌来的?”
“莫非,这诗根本就不是你所作?”
“你是从何处剽窃来的?”
这话和彦长霖近乎质问的态度,让叶沐辰十分不爽。
文人的事情怎么能说是剽窃呢?
还有,他可没有去招惹彦长霖,是其自己要找上门来的,结果其还质问起了他?
是问,其有什么资格?
叶沐辰的眸子一冷,略带嘲讽道,“老先生还真是狭隘,你眼里的绝世好诗,于我而言就是平平无奇,怎么就不能是我信口胡诌来的?”
“你不能,难道我就不能?难道,老先生还能代表这天下文人?”
“你若是无其他的事情,就请速速离开吧,我还有要事。”
叶沐辰直接下了逐客令。
“你……”彦长霖也终于意识到自己一个外来之人竟然质问起了主人,有些过了。
可,这叶沐辰的脾气也太大了。
他身侧一名学生为他打抱不平,虽然老师并不能代表天下文人,但这大业有才之士大多出自老师栽培,这愣头小子怎么能对老师如此不敬?
“小子,你可知道坐在你面前的是何人?你可知,就凭你方才的不敬,就足以让你掉脑袋了?”
院子里的空气瞬间凝重。
裴勇几人满眼担忧,连忙拉着叶沐辰低语,“沐辰,这老先生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你快给他道歉,别好不容易还上了债,要过上好日子了,就把小命丢了……”
“是啊,少爷……”听雪几乎要哭出来了。
身边人的反应,让叶沐辰想起,这是一个阶级统治的世界。
士农工商,商为最贱,失去佑安王府的庇护后,他就是商,最为卑微的存在。
而眼前这老头看起来仙风道骨,又颇执着于诗词,应当就是士……
对方的阶层比他高了何止一阶,想杀他,确实如捏死一只蚂蚁那般简单。
但,他难道就只能任人宰割了吗?
不!服软从来都不是他的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