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渊眉宇紧蹙,面色凝重,一字一句的道,“若有人当真敢对师叔你如此不敬,那就是欺师灭祖,连师父都不认了,如此之辈,自该逐出国子监,终生不得录用!”
嘶。
临渊的话,让在场的一众学子皆倒抽了一口凉气,他们刚刚可是都曾对叶沐辰不敬的,师兄和师父,不会真的将他们全部赶出国子监吧?
要知道,一旦被国子监逐出,终生不得录用,也等同于被朝廷拉入黑名单,这辈子都将与仕途无缘……他们勤勤恳恳,寒窗苦读的心血就全都白费了!
仅仅一瞬,众人就都后脊背发凉,手心冷汗直冒,甚至,就连双腿也都开始发软,打颤。
而叶沐辰,继续不疾不徐的道,“那,若要将我施以杖刑、丢出国子监的人除了这些学子之外,还有一众武生呢?”
临渊沉吟一瞬,道,“武生存在的意义就是保卫国子监和老师,还有监督秩序,他们若是对师叔不敬,就等于对师父不敬,一群不敬护主的人,也没有留在国子监的可能,师父会将他们送到陛下面前,由陛下决断……”
“毕竟,武生是皇室培养来,保护师父的。”
由陛下决断?
八名武生的手都在颤抖,谁都知道,皇室对彦长霖的重视程度,就连当今陛下都是其的学生的,若是彦长霖真的将他们送到陛下面前……
如陛下那般尊师敬道的性格,怕是会将他们发配最为苦寒之地,他们永生永世都难再有出头之日!
一向以武力为尊,天不怕地不怕的八名武生,竟然在这一刻,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恐惧。
可,叶沐辰这个魔鬼,又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善罢甘休呢?
“不错,小渊子,你回答的甚得师叔之心,足见,你对本师叔是真正的尊敬,可若是有外人煽动国子监学子和这些武生,欲将我杖刑之后,再逐出国子监呢?”叶沐辰一字一句的道。
临渊的面色越发的阴沉难看了,通过师叔的话、还有一众学子、及一侧不甘怨毒的佑安王妃,他已经猜到了方才他不在的间隙,发生了何等过分的事情!
他早已听闻佑安王府不公平的对待,师叔受尽委屈,现在这佑安王妃竟然还敢在他国子监的地盘,煽动众人,再度为难师叔……
这,还把他国子监放在眼里吗?
不论国子监,彦长霖,还是临渊,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护短。
极为的护短。
临渊那双漆黑的眸子,死死的盯着尹柔,语气不悦的道,“师叔,弟子已经说过了,与你不善,就是与我国子监不善,若此人当真如此为难你,不论其是王公贵胄,亦或者是有多么出众显赫的身份,都将是我国子监的敌人!”
“我国子监将终身与之交恶,严禁其再踏入一步!”
临渊虽然只是个书生,可一向嫉恶如仇,得知叶沐辰和其母亲的遭遇后,本就对佑安王府不屑,而此刻,挑唆众人生事、针对叶沐辰的尹柔,更是让他对佑安王府的厌恶到达了巅峰。
尹柔的面色变得异常难看,宛若吃了一只死苍蝇般。
她怎么都想不到叶沐辰这个废物是如何成为彦长霖的结拜兄弟,一众学子的师叔的……
更想不到,前一秒她还得意洋洋,势在必得,下一秒就成了众矢之的。
她用力的咬着下唇,腥甜的血液蔓延了整个口腔,该死!这可恶的叶沐辰不光是让世殷出糗,还当众让她这般难堪……
她看着临渊,道,“临渊,你该不会是搞错什么了吧?这个废物文不成武不就,怎么就成了你的师叔?”
“彦大儒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临渊冷哼一声,师叔惊才绝世,旷世仅有,岂是尹柔这等凡夫俗子可以理解的?
他怒视着尹柔,一字一句的道,“怎么?佑安王妃莫不是连我师父都怀疑?”
“……”尹柔顿时被噎的哑口无言,她当然怀疑彦长霖了,其不是老糊涂了吧?才与这个废物结拜?给其如此崇高的身份……
可,她不敢宣之于口,因为彦长霖就是大业文人的楷模,只要她敢说是,这天下文人都不会放过她。
她可不想被唾沫星子淹死。
而叶沐辰,只要一看到尹柔那愤怒又无助的模样,就觉得心情大爽。
这根本就不及昔日尹柔加诸在母亲和原主身上的千分之一的恶毒,不过,就当是个开胃菜了。
叶沐辰还在煽风点火,“小渊子,你看啊,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