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叶沐辰一个小小的庶子,竟然敢对王爷这般不敬,还将王爷赶出家门……简直就是倒反天罡,无法无天!”一侧的王忠,怒冲冲的为佑安王打抱不平。
“王爷,我看,这叶沐辰不知天高地厚,该好好的教训一番,不若,老奴将门砸开,让我们的人以不敬之罪,将他重责一番?让他知道,王爷的厉害?”
王忠提议。
可,佑安王的脸色却异常的难看,他冷冷的扫了一眼王忠,“你以为,叶沐辰还是佑安王府那个任人揉捏的庶子吗?”
“人家现在的身份,可是国子监的小师叔,不说本王了,就算是当今陛下也得给他几分薄面!你要本王重责他,岂非是要本王和整个国子监还有这天下文人作对?”
什么?
叶沐辰怎么就成了国子监的小师叔??
要知道,国子监可是大业最高学府,多少文人梦寐以求的地方……
而且,国子监的主事者彦长霖可是天子老师,此人乃当世大儒,三岁能对,七岁能诗,年仅十岁便以一首著名的咏雪闻名大业,后来更是凭借着他出色的文采,享誉九州……
他年方二十便已经坐到了国子监祭酒的位置,成为了最高学府的掌事者,现在更是桃李天下,这朝中绝大多数的官员都是他的弟子。
这么一个文学涵养出众,对文采极其挑剔的人,怎么可能与叶沐辰成为师兄弟?
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王爷,你,你不会搞错了吧?叶沐辰怎么可能成为国子监的小师叔?”王忠难以置信。
佑安王冷哼道,“此子心机城府深重,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在扮猪吃老虎,就连本王也被他骗了……”
“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这就是他随口而出的绝句。”
“本王有种预感,此子的前途不可限量,王府想在陛下的削弱下另辟天地,恐怕也需要他……”
佑安王的眸色极其之深沉。
王忠眉头紧蹙,就连王爷都这么说了,难道,叶沐辰这个废物,真的要崛起了?
不行,他得速速将此消息告知世子,让世子快些做出对策!
而裴家。
终于赶走佑安王,叶沐辰快步走向了裴氏和听雪等人,“娘,听雪,舅舅,你们没事吧?都怪我回来的晚了……”
裴氏用力的摇头,“不,不晚,你回来的刚好,娘没事。”
听雪也道,“是啊,少爷,我们都没事。”
叶沐辰这才松了口气。
一直沉默的裴勇看向了他,“沐辰,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去国子监找彦大儒帮忙了吗?佑安王怎么来了?”
“还有,他怎么会帮着你?”
叶沐辰幽幽一笑,这才将他与彦长霖结拜、他成为国子监小师叔的事情说出。
这消息一出,全场震怖。
那彦长霖是何许人也?能与之结拜,简直就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叶沐辰这真的是走了狗屎运!!
裴氏喜极而泣,“如此,我们便不必离开燕郊,不必隐姓埋名,远遁他乡,更不用担心佑安王的报复了……”
“我的辰儿,真的出息了……”
叶沐辰抬手,轻轻的拭去裴氏眼底的泪痕,柔声道,“娘,孩儿说过的,从今以后,要让你过上好日子。”
“再有两日,砖厂就可开张,等我们烧制出第一窑砖,我就将舅舅的房子改造成青砖大院,以后,我们一家人生活在一起。”
“嗯。”裴氏不住点头,但她身子孱弱,被凉风一吹,就咳嗽了起来。
叶沐辰连忙让鸢尾扶她回去休息。
待裴氏走了,裴勇才忧道,“沐辰,虽然眼前的危机已经消除了,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展露了文采,就一定会被佑安王妃和叶世殷忌惮,还有佑安王,他一直都在费心培养出色的儿子,见你如此有为,怕是会不惜一切代价的逼迫你屈从,成为他的棋子……”
“你,可想好了今后的路?”
叶沐辰沉默一瞬,后道,“舅舅,不论如何,我都不会回佑安王府,更不会去做他人的车前卒。”
“我和娘都是独立的人,没有必要成为任何人的附属!更何况,佑安王那薄情寡信的性格,不值得原谅。”
闻言,裴勇心中紧绷的一根弦适才松懈下来,他当然深知佑安王的秉性,因此,他也惧怕叶沐辰和妹妹会扛不住对方的糖衣炮弹,被骗了回去,成为其巩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