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押赵吉安之地同在燕京城中,距离不远,那沈家家丁驱车,不消半个时辰便已抵达。
因为沈家与孙冕之间常有往来,他很顺利的见到了孙冕。
“孙狱头,我是沈少身边的人王六,少爷让我来求您办个事儿……”他边说,边拿出五千两银票奉上。
见到钱,孙冕一脸笑意,“沈少真是我的财神爷,说吧,什么事。”
王六一笑,“嘿嘿,孙狱头应该知道昨日沈家送官了一个人,少爷希望你这样……”
孙冕目光一凛,“沈少这是要我杀人?”
王六道,“不,不对,怎么能是您杀人呢?是那赵吉安买凶杀人、后又对我家少爷行凶的罪行败露,畏罪自杀……”
二人目光交汇,一片阴险。
就在此刻,一名狱卒来报,“狱头,外边有两人要见赵吉安。”
王六眉头一蹙,“可知那二人身份?”
狱卒道,“其中一人是赵吉安之父赵建业,另一人……听手下的人称他为叶少。”
王六的眸子一沉,果然,如少爷所料,这赵建业竟真的与叶沐辰联合了!
他当即对孙冕道,“孙狱头,这二人是来救赵吉安的,我家少爷的意思,你懂得……”
孙冕冷笑一声,“呵,让你家少爷放心好了,在这京兆尹的大牢里,我要谁死,谁就不能活!别说是一个已经家道中落的赵建业和一个被逐出家门的废物了,就算是京兆尹大人来了,赵吉安也必死无疑!”
说着,他看向了来报信的狱卒,“你,去告诉赵建业和叶沐辰,就说赵吉安买凶杀人,罪大恶极,乃朝廷要犯,在受审之前不能见任何人!”
“孙三孙四,跟我来,我们一同送赵吉安上路!”
“是!”
亲眼见三人一脸杀意的走向关押赵吉安的大牢,王六这才放心离开。
他走出大牢时,那狱卒正将孙冕交代的话一字不落的告诉叶沐辰,“这位公子,抱歉,我家大人交代了,这赵吉安买凶杀人、情节恶劣,乃是要犯,在受审之前任何人不得相见。”
“叶少,这怎么办……”赵建业瞬间就慌了神。
王六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在与二人擦肩而过时,满眼嘲讽。
哼,区区一个赵家,还有一个废物叶沐辰,竟然也想与他家少爷斗?螳臂当车,自不量力!
赵吉安死定了!
至于这赵建业,竟然敢投靠叶沐辰……待他回去禀告少爷,其今生都别想再踏入燕京城一步了!!
王六快步上了马车,迫不及待的回府,向沈英杰报喜。
却未注意到,在他驾车离开的同时,叶沐辰的目光也落在了马车上,“赵老爷,你难道不觉得,方才那人有点眼熟吗?”
“这……”赵建业眉头紧皱,都什么时候了,叶沐辰竟还有心思在乎这些?
“叶少,眼下吉安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他提醒。
叶沐辰无奈的摇了摇头,“关心则乱,无论什么时候,都要沉得住气,赵老爷,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看看那辆马车是谁家的?”
赵建业眉心拧得更紧了,但还是按叶沐辰的意思,看向了那辆马车……
虽那辆马车已经行远,可他还是一眼认出,那是沈家的马车!
沈家的人怎么会来这里?且对方刚刚好像是从大牢里出来的……
他还在沉思,叶沐辰便低语道,“赵老爷,看来,你儿子有危险了,我们的速度得快些了!”
叶沐辰的话一出,赵建业也终于反应过来,这沈家怕是已经知道了他去燕郊求助叶沐辰一事,所以想提前除掉他儿,给此事盖上定论……
沈英杰真是阴险!
他顿时心下一沉,哀求的看着叶沐辰,“叶少,纵然知道吉安有危险,可我们连大牢都进不去,如何搭救?还请叶少想想办法……”
叶沐辰抿唇,尝试用银子买通那些狱卒放行,但对方却显然是铁了心不让他们入内,无论再多的钱,都不为所动。
见此,叶沐辰更加肯定了心中的猜测,他眸子危险的眯起,冷冷的瞥着那些狱卒,“依据大业律例,即便是死刑犯也有面见家人的机会,赵吉安还未定罪,凭什么我们不能见?”
“难道,你们要违背王法不成?”
“你说此事是你家大人交代,哪位大人?我自去找他要个说法!当然,若要我知道,你在说谎,就休怪我向京兆尹大人状告你假传命令,违背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