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世殷明明愤怒的要死,明明已近乎崩溃,但二皇子的命令却不得不从,他只能在前带路。
胸腔中涌动的怒火几乎要将他的胸口都烧炸了。
少时,前来拜访的二皇子、与外出相迎的佑安王终于会面。
“二皇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小王招待不周之处,还望二皇子海涵。”佑安王说着,拱手一拜。
二皇子打量着佑安王,轻笑一声,并未去扶,也未让佑安王免礼,而是道,“听世子说,佑安王自下朝后就将自己关在书房,水米未进,此事可当真?”
佑安王重重的叹了口气,算是默认了这个事实。
二皇子继而道,“按理说佑安王不应该如此啊,你的庶子叶沐辰献策解陇原之灾,当是陇原的功臣,大业的功臣,就连父皇都对他另眼相看,给予厚赏,你该为这个儿子感到自豪!”
什么?陛下还给了叶沐辰赏赐?
一侧的叶世殷更是嫉妒到快要发狂。
佑安王的面色更加难看,若他先前没有对叶沐辰不管不顾,任由他们母子自生自灭,也没有将之赶出家门,他此刻是该高兴,该自豪……
可,事实上是,他和叶沐辰早已父子情断,即便叶沐辰真有什么作为,也不会将好处分给他半分,也不能于佑安王府现在的艰难处境有任何的裨益。
“二皇子殿下有所不知啊……”佑安王又复叹了口气,说起了他只重嫡子,与叶沐辰几乎无甚父子感情的事。
二皇子仍有些狐疑,继续试探道,“当真如此?本殿下还以为是佑安王你蓄意让叶沐辰多年扮猪吃老虎,布了这么一场局……”
“本殿下还以为,他早已暗中给你与太子牵线搭桥,说起来太子,他手下积蓄的势力渐大,又是嫡出,未来很有可能成就那至尊之位。”
闻言,佑安王瞬间明白,原来二皇子今日之行,是来探他的底儿的!
叶沐辰帮助赵铭心出谋划策、解陇原危机,挡了二皇子与太师的路!
二皇子现在是怀疑,叶沐辰所做的这一切,都是受命于他……真正力挺太子的人也是他!
佑安王心下一沉,他若是真有如此谋略城府,就好了。
可奈何,他与叶沐辰并非是在世人眼前唱一出可以让佑安王府有两条退路的双簧,他们是真正的父子情断。
现在,哪怕是让他自己去想,他也绝想不到任何一个可以让叶沐辰回归王府的理由。
身为王室,他早在很早之前,就已经拥有了至高的权利,那些后院的妾室在他眼中也不过是玩物,至于那些庶子,则是他为了给叶世殷铺路培养的棋子。
对于棋子,他不会倾注任何的感情。
当然,没用的棋子,也不值得他耗费半分的心力,所以,他一直任由叶沐辰母子被人践踏、欺凌,任由他们自生自灭。
在叶沐辰调戏宋婉清的事情出了后,他更是为了撇清自己的关系,直接将叶沐辰逐出王府,断绝关系。
他现在想想,叶沐辰应该是很恨他的。
“二皇子真是太高看小王了,我一介武夫哪里会有那么深的城府和谋略?若有,我又怎么会任由佑安王府走到今日的地步?”佑安王苦笑两声,“说实话,那叶沐辰的变化也很出乎本王的意料……”
“至于太子,虽然是嫡出,虽然在朝中支持者众多,可当今陛下正值壮年,未来的路,太长了……谁也说不好这一路上会有多少的荆棘变故。”
“哦?”二皇子眉毛微微一样,佑安王这是在和太子撇清关系了?
他示意佑安王继续说下去。
都是官场混的,佑安王也很上道,“二皇子,按理说,小王是不该妄议陛下和皇储的,但这里都是自己人,二皇子若真想听听小王对未来的看法,小王也可说上一二。”
“太子锋芒毕露,树大招风,反而是二皇子你,内敛沉稳,张弛有度,深得陛下圣心,小王觉得,未来,殿下成功的几率或许要更大些……”
“这,真是佑安王的心里话?”二皇子那双犀利的眸子紧盯着佑安王的脸,不肯错过他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却见,佑安王抬起了头,直视二皇子的眼睛,“当然,小王方才所言字字句句都是肺腑之言,实不相瞒,小王很早就想与二皇子促膝长谈了,不过,小王是被陛下忌惮的人,一直怕给二皇子带来不好的影响,不敢堂而皇之的靠近,再加上,这中间也没有个牵线搭桥的人……”
“小王即便是对殿下有心投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