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叶沐辰翻身上马,他骑的正是风云寨二当家聂惊羽的那匹踏雪。
踏雪通体雪白,少年英姿无双,正应称了那句诗:恰少年,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挥斥方遒。
看这小贼竟然强占了自己的马,聂惊羽一双美眸怒视,拼命挣扎,但奈何浑身被绑,只能发出呜咽。
她的声音也成功的提醒了叶沐辰,这聂惊羽可是他手中一张最为有力的底牌,搞不好卧龙山之行有大用处,可不能让其逃了。
于是,他略一沉思,拉起了拴着聂惊羽的那根绳索,将她拽上了马,逼迫她坐在自己身前。
聂惊羽挣扎的更为猛烈了,男女授受不亲,这小贼确定不是在故意的占她的便宜?
但叶沐辰连一个目光都懒得给她,待麾下皆翻身上马后,他大喝一声,整军出发。
马蹄隆隆,声音肃杀,如涌动的阴云一般,渐渐逼近卧龙山地带。
听雪望着大部队疾驰而去,这才不再抑制眼底的泪,任由一颗泪珠垂落,她双手合十,默默祈祷:少爷,你一定要平安归来……
与此同时,风云寨最顶端的九命寨。
被莫名其妙抓上来的云可心,一张俏脸已经冷峻到了极致,她并未因为被这些悍匪劫持而害怕,反而是怒视着风云寨的大当家聂九命,冷声嘲讽,“呵,世人口中有关风云寨的传闻两极分化严重,一方说风云寨烧杀掳掠、无恶不作,令一方说风云寨所杀所劫之人都是十恶不赦、为富不仁的恶霸……”
“这些年来,我云家从商,给风云寨缴纳了不少的保护费,一直以来,我们都相安无事,我也就更偏向于后边的看法,认为风云寨的大当家是当世英豪,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风云寨出尔反尔,收了我的钱,还劫掠了我的粮食,甚至还有我。”
“什么当世英豪,绿林好汉?依我看,风云寨就是一群出尔反尔、背信弃义的小人!今日,我云可心落在你们的手中,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你们别想利用我从云家那里得到任何额外的好处!纵然我死,也绝不让你们这帮小人得逞!”
“相反,我云家位列大业财富榜第二,是你们敢收保护费,且收的最高的家族,你杀了我后,就失去了最大的收入来源,我看你还如何养活手下的弟兄。”
云可心不过十七,可一袭紫裙沉稳美貌,临危不乱,隐隐有几分御姐之风。
哪怕是聂九命也从未见过如此有胆色的女子,他对云可心不由生出了几分好感,“云小姐,你误会了,此番我的人劫掠你的粮草,并将你抓到风云寨来,并非是想向云家索要好处。”
云可心蹙眉,不待聂九命说,她便已经反应了过来,“那你们抓我,是想逼迫叶沐辰就范了?”
“不错。”她的聪慧过人,更是让聂九命高看了几眼,“叶沐辰与我风云寨之间仇深似海,可他偏偏居于燕郊不肯出来,若我率人攻入燕郊,又恐怕会惊动朝廷,让人觉得风云寨有谋逆之心,从而引来危机,而你与他有合作关系,也是燕京唯一一个与他合作的人……”
“我已放出风声,说是因他劫掠的你,若他不来搭救,今后这大业将更无人敢与他合作……即便他有再高的经商天赋,也独木难支,难以壮大。”
“阴险!”云可心咬牙。
聂九命笑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云小姐该欣赏风云寨才是。”
“哼!”云可心冷哼一声,“叶沐辰不会来的!我虽是他的合作伙伴,但我们也不过仅仅有过几面之缘,他断不可能因为我一个无甚关系的人付出性命!”
“即便无人再敢与他合作,可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他何苦为了名声,铤而走险?”
聂九命的眸子危险的眯起,“这个时候我还真希望叶沐辰是个英雄,当然,若他不来,我也没有什么损失,大不了让你留在这里做我的压寨夫人就是了。”
“我就不信将云小姐你掌握在手,云家还能不乖乖听我号令?”
“你……”云可心想说什么,但旋即又闭上了嘴巴,因为,她觉得和一个山匪讲道理,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骂他,也只会激怒他。
云可心可不想真的留在这里,成了这聂九命的压寨夫人。
这家伙看着就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只会用蛮力解决问题,看来,劫持她对付叶沐辰的诡计也不是聂九命想出来的。
云可心早就听闻风云寨有位三当家谋略无双,乃一等一的文士。
若有机会,她还真想见识见识这位三当家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