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得知叶沐辰举动的义渠明月,笑眼弯弯,“这叶沐辰当真是个有趣的人,不但拒绝了本公主的收买,还对那些蛮荒美人儿坐怀不乱,现在更是搞出了什么加盟……呵,他才不是想对付沈家呢,区区一个沈家,他怕是根本就不放在眼里,他这是要断了佑安王的财路。”
“一个庶子,敢对自己的父亲,当朝王爷反击,世间少有,本公主真是越来越佩服他的勇气了。”
义渠明月字字句句都是对叶沐辰的欣赏。
一侧,逐鹿蹙眉,“公主,你可千万别忘了,这叶沐辰是我蛮荒的敌人。”
义渠明月轻笑一声,“他是大业人不假,但究竟是敌是友,还不一定。”
“依你看,他满身才学,惊世骇俗,为何要扮猪吃老虎这么多年?为何不科考入仕、报效朝廷?”
“这……”逐鹿蹙眉,“属下不知。”
义渠明月朱唇轻启,一字一句的道,“这个问题确实是让人想不通的,但若是结合他的身份,就说的通了……”
“大业皇帝性格多疑,喜制衡,在多年前就已经对佑安王府生出疑心,若佑安王府再出了一个惊才绝世的少年郎,那对业皇而言,绝不是什么好事,甚至会因此更为忌惮警惕,若叶沐辰稍有不慎,便会给佑安王府及他自己带来灭顶之灾。”
“所以,他隐忍了整整十八年。”
“而在这十八年中,他以庶子、废物之身,历经了欺凌羞辱,佑安王的无情、放任,也让他对这个父亲,彻底失望。”
“他已经对大业朝,对佑安王府彻底的寒心,所以,纵然他有惊世之才,也不愿报效朝廷。”义渠明月一边说着,一边把玩着自己的头发,“但我蛮荒不同,我蛮荒一切以实力说话,知人善任,从不忌惮什么功高震主,若叶沐辰真有本事,这蛮荒的王位给他来坐都没什么不可。”
“雄鹰就该翱翔于更为广袤的天空,也唯有如此,他才能发挥出自身全部的实力,我蛮荒能给叶沐辰的绝对远超大业。”
“走吧,本公主亲自去会会他,真正的人才总是难请的。”
公主竟要亲自去见叶沐辰?
逐鹿心中一惊,看来,在公主心中叶沐辰的能力要远超惊鸿公子。
毕竟,就连惊鸿公子想见公主,都被再三推托……
逐鹿备车,二人一同前往叶府。
此刻的叶府,处处欢声笑语。
就连裴氏的脸上也满是笑意,叶沐辰开创加盟、为天下百姓谋,还成功盖过有关她的流言蜚语,并给予佑安王反击之事,她已经知道了。
裴氏怎么都想不到自己的儿子能想出如此妙计,既在短时间内将砖窑影响力扩散到最大,瓜分了沈家生意,还暗戳戳的把钱给赚了。
叶沐辰口中的那些加盟商可是都送来了不少的钱呢,且听沐辰说,日后他们每个砖窑的收益,都会有两成利润归属他。
这笔生意,稳赚不赔!
“辰儿,这就是你说的,能让我和那人划清界限的办法?这根本没有用六日,只是一夜就完成了……母亲谢谢你。”裴氏欣喜的望着叶沐辰。
叶沐辰幽幽一笑,“母亲,你又忘了,我是你的儿子,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何况,也是因为我,那人才对你下手的,你再见外,我可不高兴了。”
“好,我不见外了,我只是看到你越来越有本事,高兴……”裴氏说着,竟是激动的淌下了两行热泪。
这些年来,在佑安王府,她和下人没有什么分别,不论佑安王和尹柔让她做什么,她都得屈从。
这一次,她以为自己真的要迫于舆论的压力,不得不回归王府,再度成为牢笼中的困兽。
可她的辰儿却仅仅用了一夜时间,就将局势逆转,还狠狠地报复了佑安王,为她出气……
她怎能不欢喜呢?
“母亲,别哭,儿子有本事了,这是一件好事,我说过要你让过上好日子的,这仅仅是第一步。”叶沐辰轻轻的拭去裴氏脸上的泪痕,道,“五日后,我会让天下人都知道你与佑安王再无关系,以后,母亲就是母亲,是一个独立完整、自由的人,不是何人的小妾、附属。”
“我要母亲自由自在,不被约束,我要母亲欢喜一生,富贵安乐,我要母亲被天下女人艳羡!成为那人高攀不起的存在!”
叶沐辰一字一句,坚毅无比。
闻言,裴氏心中又是一阵酸楚,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吧嗒吧嗒的垂落。
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