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沐辰一边说,一边抬手,轻轻的拍了拍敖丕廷的肩膀,那副姿态简直就如前辈对后辈,上官对下官……
可敖丕廷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师啊!
叶沐辰怎么敢……
不论汪赞伟还是沈家的人都被惊呆了。
可偏偏,敖丕廷却似早有准备般,后退一步避开叶沐辰的手,并对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八抬大轿已在府衙外等候,叶少,请。”
汪家叔侄与沈家众人再度傻眼。
他们真的不是在做梦吗?太师真的要给叶沐辰抬轿?
这可是连当今陛下都不敢随意驱使的……
叶沐辰没有理会众人震惊、难以置信的脸色,轻哼一声,就走在敖丕廷的身前,出了府衙。
府衙外,早已是人潮汹涌,水泄不通。
国子监一众学子、及燕京内众多文人听说敖丕廷亲自来请叶沐辰出狱后,皆在此等候。
他们要为这位击败名誉九州的洛惊鸿、给大业化解了一场兵戈,救万千百姓于战乱中的大英雄,讨要一个公道!
若此事不能得到妥善的解决,便证明业皇的昏庸,朝廷的漠视,那他们这些文人才子也就没有必要再为这腐朽、破败的朝廷效力。
毕竟,连叶沐辰这般有着惊才绝世之能、立下不朽功勋的大才都遭此构陷屈辱,他们一帮普通人能有什么好下场呢?
在一众文人才子的注视下,叶沐辰一袭青衣,步履从容的走出了官府。
他面容平和,目光坦荡,举手投足都有着旷达之感,仿佛受了屈辱的人不是他。
这般模样,更是让一众文人才子感叹叶沐辰的心胸,对构陷他之人越发的憎恶。
“叶少,是叶少出来了……”
“听说之前叶少受冤不愿出狱,怎么同意出来了?朝廷到底有没有给叶少一个妥善的交代?”
“是啊,遭受如此构陷、屈辱,叶少还能如此平和,足以见得他胸襟之宽阔,百纳海川,如他这般德才兼备之士,绝不能被人欺凌!朝廷必须给叶少一个交代!”
众多文人愤慨的瞪向了叶沐辰身侧的敖丕廷。
位居高位多年,敖丕廷虽做不到万民称赞的地步,但也从未被这么多人如此仇视过……
此刻,被万千文人才子盯着,饶是他也感受到了极大的压力,他很想叶沐辰能将处理结果告诉这些文人,能帮他解眼下困境。
可叶沐辰就像什么都没有看到一样,忽视了他的目光。
敖丕廷握拳,后不得不亲自向这些文人解释,“诸位,本太师知道你们心系叶少之事,都想为他鸣不平,但他是大业第一才子,是我大业的栋梁,不论我,还是朝廷都不会让他受人构陷……关于叶少私藏兵甲、企图谋逆之事,现已查明……”
“此乃沈家与汪家勾结,故意陷害叶少,本太师已经宣判,沈千秋与假意加盟构陷者斩首示众,其他人等一律流放三千里!”
此言一出,众多文人才子眼底的怒意稍微消散,但旋即又想到,不对啊,这汪家不是敖丕廷的鹰犬吗?
此事表面上是汪家扛下一切,可暗地里谁知道有没有敖丕廷的手笔?
这燕京城内可是传言,这一切的幕后主使都是敖丕廷,敖丕廷故意指使他人构陷叶少,都是为了……叶少手中削铁如泥的锻铁术!
一众文人议论纷纷。
“不对啊,这汪家不是太师的人吗?”
“此番汪家构陷叶少会不会就是授命太师?”
“太师,你前段时间在两国文斗上就明目张胆偏向蛮荒,此番你麾下的汪家又……你是不是与蛮荒勾结,是不是故意要铲除我朝栋梁,行那窃国之举?”
“太师,给我等一个交代!给我等一个交代!”
刹那间,敖丕廷成了众矢之的。
他额头冷汗直冒,这些文人都这么想了,陛下那般多疑,怕是也会怀疑起他了。
可恶!他辛辛苦苦蛰伏多年,竟然因为叶沐辰这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将野心暴露在天下人面前……
这下,他在想登临那处高位,难了!
他恨不得将叶沐辰大卸八块,碎尸万段。
可,他不能。
非但不能,短时间内还不能在对叶沐辰下手,不然,不用叶沐辰,这天下文人都会扒掉他一层皮。
叶沐辰好高明的手段!
敖丕廷深深的看了叶沐辰一眼,后抿唇,对万千文人道,“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