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皇勃然大怒,他就说嘛,叶沐辰如果当真是文采绝世,为何先前在佑安王府时不可能展露半分?
为何非要在被佑安王逐出家门、断绝父子关系后,才走上了青云路?
原来,这其中有猫腻!
这叶沐辰是玄月国余孽的人!
所以,在两国文斗上,他击败洛惊鸿的那些诗词,极有可能是玄月国余孽相助……
至于用了何等手段,业皇虽然想不到,但在这一瞬间,已经完全将叶沐辰的所有功绩抹杀的一干二净。
他觉得,叶沐辰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取得他的信任,为了潜伏在大业,最后则是为了杀他!
在他的眼中,叶沐辰已经是逆贼,已经十恶不赦!
他根本不想多言一句,也不想调查分毫,他只想让叶沐辰死!
还有叶沐辰的一众家眷,也难保不与玄月国余孽暗通……
啪!
业皇重重一掌击在了案上,声音冷冽道,“好!好一个大业第一才子,好一个叶沐辰!原来,你根本就是与玄月国余孽勾结的逆贼!”
“亏得朕还要给你赏赐官位,你简直辜负了朕的信任!幸得太师查出了你的身份,来人啊,速速将叶沐辰给朕拉下去严刑拷打,朕要知道,与他勾结的玄月国余孽藏在何处!”
“还有,叶府一众人等通通押入大牢,严刑拷打!!”
大业朝的大牢掌握在敖丕廷的手中,只要叶沐辰一入大牢,便身不由己了。
即便是他没有罪,也会被屈打成招。
彦长霖和宋婉清想为叶沐辰说话,可二人还没有张口,才刚刚站出来,便已经被业皇冷冷的瞥了一眼,“怎么?彦长霖,宋婉清,你们二人还要包庇叶沐辰这个逆贼吗?”
“陛下,叶沐辰有可能是被人污蔑的……”宋婉清道。
彦长霖也点了点头,“是啊,陛下,这一切都太过蹊跷,也许,有问题呢?”
“哼。”业皇冷哼道,“朕才不管什么蹊跷不蹊跷,玄月国余孽想杀朕,但凡是与玄月国余孽挂钩的人,通通都该死!”
“敖丕廷,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速速将叶沐辰押下去?”
“臣遵旨。”敖丕廷此刻心里别提有多爽了,之前,陛下想用叶沐辰来制衡他,可今夜过后,叶沐辰一死,这朝中便鲜少再有智力能与他抗衡者了!
如果一切都按照他计划的发展,业皇这皇位坐不了多久,就要归他了。
他阴恻恻的笑着,“叶少,你都听到了,这是陛下的命令,可并非是本太师公报私仇!来人啊,速速将叶沐辰押下去!”
敖丕廷一声令下,便有无数禁军向着叶沐辰涌来。
他身前的厉老眉宇紧蹙,望向宋婉清,不知如何是好。
鲁有莽握紧了手中的长戟,随时准备与这些人决一死战。
哪怕今夜,他无法救叶少,但也绝对不会退缩!他说过,叶少生,他生,叶少死,他必不苟活!
他虽然知道叶少与柳月蝶之间的事情,但今夜刺杀绝非玄月国所为,这分明是有人刻意栽赃陷害叶少!
就连方才还想在叶沐辰绝境之际伸出援手、借机拉拢他的太子帝凌天也彻底打消了方才的念头。
玄月国一直都是父皇的逆鳞,不论叶沐辰有罪无罪,只有与这玄月国扯上关系,必死无疑,他现在若还想拉拢叶沐辰就是真正的傻子!
“呵。”就在万康殿内两方势力争锋相对,气氛紧张到极致的同时,叶沐辰忽而笑了,笑得那般的轻蔑,嘲讽。
他的笑,成功的让一众人都蹙了眉,尤其是业皇,格外不解的看着他,“叶沐辰,你笑什么?”
叶沐辰道,“回陛下的话,我笑,这幕后之人的机关算尽,为了污蔑我,竟然能想出如此连环计;也笑他略施小计,竟然能将我朝陛下和文武百官耍得团团转……”
“更笑,我自己多余的善良,去救不该救的人,多管闲事不说,还反中了对方的苦肉计与美人计,被其构陷于此……”
“陛下若信那此刻生前所言,大业朝的气运怕是要到头了!”
“大胆!一派胡言!”敖丕廷怒喝一声,“叶沐辰,人证物证俱在,你休要信口开河,蛊惑陛下了,陛下是不会再相信你说的一个字的!”
叶沐辰又是一声轻笑,“不信就算了,我之一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我一死,大业也将亡,这么明显的阴谋,朝中竟无一人能看出,恕我直言,在座的诸位,都是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