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有莽,无论如何,你与十绝帮众兄弟都必须保证群英阁收治染疫百姓隔离治疗,不得与未染疫之人接触!还有,他们居住环境每日分早中晚,进行三次消毒。”
“群英阁上下,不论阁内之人还是染疫百姓,都必须佩戴口罩,防止飞沫传播,如有违者一律逐出群英阁,不再收治!”
“另外,厉老,我要交给你的任务,是重中之重,我要你去盐城,调查真正的瘟疫源头,我怀疑这场瘟疫根本就是冲着精盐生意与我来的。”
“盐城……是这场瘟疫的源头,瘟疫较之此处更甚,厉老,你此行万要小心,保重自身。”
叶沐辰说着,用力的扣住了厉老的肩膀,眼底是无尽的器重。
厉老知道,阁主这是将自身、群英阁以及太傅府的命运都就交托于他了。
自阁主与小姐联手的那一日起,阁主、群英阁以及太傅府便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了,若在此番杀局中,阁主陨落,那群英阁与太傅府便将再度恢复以往的萧条,再度走上衰败之路。
这对于他而言,简直就是莫大的信任!
他深深的看着叶沐辰,不知何时早已被眼前这个少年郎折服,“阁主放心,盐城纵是刀山火海,为了太傅府、群英阁,我也必闯!有天境的罡气护体,无论承伤能力还是抗病能力,我都要比寻常人强一些,何况还有阁主你给的口罩和烈酒消毒法,属下一定会平安归来!”
“嗯。”叶沐辰用力的点了点头,目送厉老离去。
经历了这么多,他与厉老,宋婉清早已不再是普通的合作伙伴那么简单,而是共历生死的战友。
他不希望任何一人有事。
但,听闻陛下已经让通天阁的那位通天郎中前往盐城界定瘟疫的源头了,盐城之行必不可免!
而且也只有厉老去,他才能放心。
送走厉老,叶沐辰又让宋婉清号召了不少太傅府能驱使的大夫,用中药板蓝根、金银花等熬煮成汤药,给染疫百姓分发。
群英阁内收治了千名百姓,但始终秩序井然。
反观太子与二皇子那边就截然不同了,因他们没有采取隔离治疗,消毒一系列手段,染疫之人越来越多,哪怕是倾尽宫中太医,也照顾不过来。
此事很快便被二人上奏业皇。
当然,早在业皇身边安插眼线的敖丕廷也得知了,此刻,他坐在太师椅上,半眯着眼睛,一边晒着太阳,一边享受着丫鬟的投喂。
就连荔枝的核儿都要吐在丫鬟的手中,那副模样别提多享受了。
“叶沐辰啊叶沐辰,纵然你是天纵奇才,那又如何呢?还不是要输在本太师的手上?”
“虽然,本太师不得不承认,你是我此生遇到的最大劲敌,但败者就是败者,你怕是还没有意识到,这场瘟疫根本就是冲你而来的吧?待通天郎中抵达盐城、界定瘟疫源头的消息传回燕京之时,就是你的死期!”
“哈哈哈……”
……
……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转眼已是七日。
这七日时间内,因太子与二皇子收治不利,瘟疫从最初的三成,扩散至了五成,整个燕京都将要沦陷。
就连朝中大臣也有少半因为染疫而告假。
这让业皇勃然大怒。
也让敖丕廷有了可乘之机,提出要趁早屠尽这些染疫百姓,焚烧他们尸骨,遏制瘟疫蔓延的办法。
不可否认,这确实是历朝历代最为有效的阻止瘟疫蔓延的对策。
但,眼下不光是燕京瘟疫横行,盐城也沦陷了,若是真的按照敖丕廷的办法实施下去,这些人都要聚集一切,杀光烧尽,业皇手上要染不少的血。
还有,盐城若毁,再想建设起来就需花费十年,甚至几十年的时间,在这段时间内,将再无人能威胁到敖丕廷麾下百里家的盐业……那业皇想要瓜分敖丕廷势力的计划,就将彻底落空。
非到逼不得已,业皇不想用如此狠招。
可敖丕廷却容不得业皇不想,当即呈上盐城通天郎中传来的消息,“陛下,请过目,这是通天郎中从盐城界定到的瘟疫源头。”
业皇眼角微微一扬,这通天郎中虽然是敖丕廷的人,但此番让其去盐城,却是他这个当皇帝的意思,即便盐城那边真的有消息,其不也该第一时间上禀他这个当皇帝的吗?
通天郎中却公然将消息呈给了敖丕廷?
这岂非是根本不把他这个当皇帝的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