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城河畔,募捐诗会,叶沐辰一举扬名。
只是扬的是无名公子的名。
今夜过后,无名公子这四个字将为天下读书人俯视,将成为一代传奇,还有他所作的那三首诗也必然被纳入业诗五百首之最前沿。
孟云泽所乘的画舫在极速靠近岸边,可他仍然嫌慢,不断催促侍从,“快些,再快些,如无名公子这般旷世奇才,万不能怠慢!”
岸上,赵铭心看向叶沐辰的目光也多了几分探究,不为其他,只为他所作的三首诗。
其中,‘兴,百姓苦;亡,百姓苦。’与小师叔曾经所言的‘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有异曲同工之处,还有余下的那两首诗,也绝对旷世古今,他并不认为这大业朝还有如此惊才绝世之人。
且这位无名公子身上的气质太过熟悉,举手投足都像极了小师叔,尤其是他的狂放不羁。
他甚至开始怀疑,眼前的无名公子就是小师叔!
只是这张脸……比小师叔差了太远太远。
但这也不离奇,小师叔是群英阁阁主,群英阁内有擅长易容的人。
他就说嘛,这无名公子与他素未相识,何必对他以死相护?若无名公子就是小师叔,这一点就好解释的多了,第一,小师叔不想让他被叶世殷及那些号称文坛泰斗却以人多欺负人少的老家伙欺负,第二,小师叔确有把握能赢。
因赵铭心的目光太过炙热,叶沐辰和百里娉婷都不由蹙眉。
前者怀疑对方认出了自己的身份,后者怀疑,这高风亮节的赵大人有断袖之癖,被无名公子的文采折服,产生了仰慕之情……不然他为何已位居尚书之位,年近三十还不娶妻?
“赵大人,你何故如此看着我?”叶沐辰忍不住问。
赵铭心紧盯着叶沐辰的脸,想从上边找到些许易容的痕迹,可惜,群英阁的易容术太过高超,以至于他没能找到想要的答案,于是,他只好道,“无名公子大才,胸怀大义,在下佩服,在此拜谢,另外,在下总觉得无名公子有些熟悉之感,气度上与我小师叔很是相似……”
“遂,想问无名公子一句,你可认识我小师叔?”
糟糕,赵铭心果然怀疑了!
叶沐辰正想着如何搪塞,身侧百里娉婷便已开口斥责,“赵大人,你为官清廉,高风亮节不假,但,话不能乱说,无名公子如此忧国忧民,有侠义心肠的人,怎么能拿他与叶沐辰那等奸贼相提并论?纵然他是你的师叔,可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不要跟错了人!”
赵铭心眉头一蹙,目光中满是不悦,这厮怎么能称他小师叔为奸贼?
他小师叔为国为民,惩恶除奸,那可是国之基石!
他上去便要理论,“你何出此言?我小师叔为国为民做了这么多的事情,即便说是大业功臣,国之基石都不为过,你却如此诋毁他,今夜,你不说出个理由来,休想离开!”
百里娉婷冷哼一声,“不可否认,那叶沐辰前期是对大业和百姓有所贡献,但后续……却自甘堕落,成为朝廷残害百姓的鹰犬!为业皇出谋划策,助纣为虐,搞出什么隔离治疗之法,欺骗麻痹百姓,待此事风头一过,他便可让朝廷烧杀染疫百姓,业皇名声还不受损!”
“以千千万万无辜染疫百姓性命,讨业皇欢心,换不知能维系多久的太平安宁,当真对的吗?”
“那些无辜百姓就不可怜?”
“国无明主,天灾人祸频发,一次牺牲百姓,两次牺牲百姓,那十次,百次呢?叶沐辰这是助纣为虐,将大业推向灭亡!我说他是奸贼,可还有误?”
百里娉婷俏脸隐隐有几分怒气,声音冷冽至极。
赵铭心瞬间明白,百里娉婷是因为民间的那些流言蜚语误会了小师叔。
他张口,正欲要为小师叔辩解,可孟云泽的画舫已经靠岸,孟云泽下船疾步向着无名公子的方向走来。
这让他一口怒气憋在心中,不得宣泄,“谣言止于智者,我小师叔绝不是你口中的朝廷鹰犬,更不是什么奸贼,也绝不会将大业推向灭亡,总有一日,你会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赵铭心说罢,冷哼一声,拂袖离去,就连孟云泽都没给好脸色。
孟云泽虽是新科状元,但他也已是一朝尚书,无需在其面前收敛不悦,至于太子的命令,他今夜已经来了诗会,已确保孟云泽未被二皇子的人拉拢就够了!
他对叶沐辰的多次维护,让叶沐辰对这个师侄也越发的喜欢了。
叶沐辰正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