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慕容好那个贱·人,还有二皇子……”
慕容启还未答话,慕容修便咬牙切齿道,“哼,慕容好本就是个卑贱的洗脚婢所生,能成为慕容家的牺牲品,本该是她的荣幸,可谁知,她竟然不安分的参与了上一届的皇储之争,竟然能将当朝陛下辅佐至那把龙椅之上……”
“她摇身一变成了太后,又怎会放过我慕容家?”
“那二皇子更是一直觊觎储君之位,若要他得逞,凭我慕容家和太子之间的血亲关系,他又怎么能容得下我慕容家?”
“陛下那边倒是好些,虽然他不想与慕容家共享江山,但只要需要我慕容家,就不能下死手,关系并非无法缓和。”
“父亲所言甚是。”听了慕容修的答案,慕容倾卿道,“既然当朝太后和二皇子对我慕容家威胁最大,那我们就从这二者下手,祸水东引,除掉叶沐辰,如此,不仅可以破了慕容家眼下腹背受敌的困局,还能离间陛下与这二者之间的关系,一举两得。”
“而二皇子虽是太子劲敌,但还不足以撼动我慕容家,只要除掉了叶沐辰,他便再没了坐山观虎斗的机会,所以,我想,我们可以从太后下手……”
慕容启点头,“你想怎么做?”
“爷爷可还记得承乾王世子?他与叶沐辰之间早有矛盾,且他是四王之首的儿子,受惯了追捧、阿谀奉承,性格自傲,脾气火爆,又有勇无谋,只要我们在其中稍加挑拨,他就能成为让承乾王和太后杀掉叶沐辰的一枚棋。”
“倘若纵火烧我慕容家酒坊的人当真是陛下,叶沐辰是他的棋子,太后和承乾王坏了他精心布下的棋局,他一定会和太后二人生出间隙……只要二人争锋相对,我慕容家便可趁势而起!!”
慕容倾卿年纪轻轻,还未出阁,可举手投足间俱是从容,一派我主沉浮的气势。
哪怕运筹帷幄了一辈子的慕容启也从来不小看她,“这确实是个妙计,不过,上次景荣便因为与敖丕廷联合陷害叶沐辰一事暴露,害得承乾王丢了掌握宫中禁军的权利……这承乾王已经让人将他禁足了。”
慕容倾卿一笑,“爷爷,景荣没有出来,是因为被打了板子,一直都在养伤,算算时间,他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而且,他不可以出来,但叶沐辰受封太子少傅,成为大业青年才俊中第一人,风光无限的消息却是可以传到他耳中……”
“孙女保证,凭着他对长公主的爱慕,一定不会允许叶沐辰如此风光下去,不然,很难保证哪一日,业皇不会将叶沐辰招为驸马。”
“如此,此事就全权交由你去办了,慕容家的兴衰荣辱,也都系于你身了……”慕容启用力的拍了拍慕容倾卿的肩膀,十分器重。
当天下午,承乾王世子景荣便从下人口中得知了太子被废、叶沐辰受封太子少傅风光无限的消息。
他面色阴沉,不食不饮,一言不发的坐在昏暗的房间内,一派心思沉重的模样。
护卫常鑫走进,“世子,属下方才又从太医那里给你拿了些金疮药,你身上的伤势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再上几次药,就可完全痊愈了。”
景荣没有回答,反而是目光阴森的看着常鑫,“什么时候起,你也开始欺骗本世子了?”
常鑫甚少见得自己世子如此模样,眉宇紧蹙,“世子,怎么了?”
“太子被废,叶沐辰受封太子少傅,风光无限,京中发生如此巨大的变故,你怎么也同他人一般瞒着本世子?”景荣怒将常鑫递过来的金疮药抢过狠狠的砸在了对方的头上。
嘶。
常鑫被砸的头破血流,噗通一声便跪倒在地,“世子恕罪,属下,属下不敢欺瞒世子,只是承乾王说,眼下朝局莫测,叶沐辰关乎着这盘棋局的走向,他不想让世子你与叶沐辰争锋……”
“哼!你若听我父王的,便去他身边当差吧!”景荣的声音中充满了不悦。
常鑫连连扣头,“世子,属下不敢,属下不敢,属下知错了,今后,属下一定唯世子马首是瞻!”
景荣眼底闪过一抹阴冷,“你确定?”
常鑫用力点头,“只要世子能原谅属下,让属下做什么都行。”
景荣道,“我要离开王府。”
“啊……可王爷……”常鑫一派为难。
“你别忘了,谁是你的主子!”景荣怒喝。
常鑫再三为难,最终还是在景荣的施压下,答应助他逃过重重守卫,离开王府。
目的得逞,景荣终于露出了一个狰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