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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沐辰被立为储君一事,让举国震惊,举国百姓庆贺。
当然,也让业皇差点憋出内伤。
可偏偏,道无心还在他的伤口上撒盐,“陛下,皇太孙身份确实,又被册封太子,你应当不会再将他送给东樱人处置了吧?”
“……不,当然不会。”业皇努力挤出几个字。
昔日,叶沐辰只是一个少傅,与皇室无关,他即便将之送给东樱处置,也无伤大雅。
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叶沐辰是摄政王之子,而今的皇太子,其代表着皇家的体面与威严,若是他将人送给东樱一个弹丸之国处置,不仅仅万民不同意,也会丢了大业朝廷的脸。
“这可是陛下说的,那看来宫中是无其他事了,贫僧与皇太子阔别十八载,有太多的话要谈,便先从陛下这里借走皇太子了……”说着,道无心握住叶沐辰的手腕,带着他飞檐走壁离开皇宫。
业皇一脸不甘的望着二人离开的方向,“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朕明明让人找寻了这个孽子这么多年,可都没能将之赶尽杀绝……今日过后,他就是大业朝的储君、皇太子了……难道朕真的要将辛辛苦苦得来的江山归还于摄政王一脉?”
“那朕这么多年来的辛劳努力又算得了什么?”
啊!!
业皇的心中已经在咆哮。
葛老不知从何处走到他面前,安慰,“陛下,一时的成败不意味什么,能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
“即便叶沐辰当真是摄政王的儿子,先帝的皇太孙;即便他真的万民所向,被册立为太子;可陛下不要忘了,您的大儿子也坐到过太子的这个位置,可现在不还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皇子?”
“局势瞬息变化,谁胜谁负犹未可知啊……”
葛老的话,让业皇逐渐冷静下来,“对,你说的对,朕一定要沉得住气,即便叶沐辰现在大获全胜,可当年的摄政王不也是,不还是输给了朕?他区区一个毛头小子,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是朕的对手!!”
“葛老,你速速给东樱那边传信,告诉他们,不是朕不愿意交出叶沐辰,而是在朕即将要将他交出之时,有人证明了他是先帝皇太孙、摄政王之子的身份,并在万民施压下,朕不得不将他立为储君……”
“他们想报东樱太子遇刺的仇,朕绝对不会拦着,但就眼下的情况来看,朕也帮不了太大的忙,让他们自己出手。”
“陛下果然英明,这么快就想出了利用东樱来对付叶沐辰的办法,属下这就安排下去。”葛老纵身离去。
业皇目光阴森,叶沐辰,路还长,你别高兴的太早了……
“老和尚,我真的是皇太孙吗?”
另一边,被道无心拉着离开皇宫的叶沐辰突然开口,问道。
道无心侧目,瞥了一眼叶沐辰,“你不是皇太孙,我何苦奔波救你?”
“那当年被你调换走的,我娘的亲生骨肉又在哪里?”叶沐辰问。
道无心蹙眉,这本就是个谎言,叶沐辰怎么还较起真来了?
再说了,正常人在得知自己竟然是摄政王之子,先帝皇太孙的情况下不应该高兴的忘乎所以吗?叶沐辰怎么还时时想着裴氏?
这么短的时间内,道无心哪里去弄一个与叶沐辰年龄相仿的少年陪他演戏?
为了永远杜绝叶沐辰再问出这个问题,道无心直接道,“死了。”
“什么?”叶沐辰不敢置信,若裴氏得知了这个消息得多难过。
道无心却道,“那孩子先天本就不足,我带走他没几日就连日高烧不退,寻遍大夫也仍无可救药。”
“那他的尸体呢?”叶沐辰问。
道无心眉宇更紧了几分,“随便找个地方就埋了。”
“带我去。”叶沐辰很坚定。
“……你有没有搞错?都十八年了,我当初随便找的一个地方就把他埋了,哪里还记得在何处?”道无心没好气的道。
“可他本该拥有自己的人生。”叶沐辰道。
“他体弱多病,纵然我不带走,也难逃一死。”
“至少,他能短暂的拥有亲生母亲的爱。”
二人一来一去,最后竟是道无心无话可说了,“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一将功成万骨枯,那把帝王之位本就是无数的鲜血和尸骸铸就,亏得彦长霖对你那般高赞,而今我看,你与当年的摄政王一般妇人之仁……”
道无心是很佩服当年的摄政王的,但也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