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就此敲定,叶沐辰将募兵的所有事宜都交给了鲁有莽去做。
鲁有莽好歹也是陆擎苍陆将军的后代,是忠义之后,总不能一辈子留在他的身边,做一个小小的护院。
之前,他没有打算入主朝纲,就没有想过让鲁有莽入官途。
可如今,事态的发展已经完全超乎了他的预料,避无可避,而鲁有莽昨夜之功,也确可受封入朝。
不如,就顺应天命,让他走一走这官道,也算是继承他父辈的遗志了。
叶沐辰是个说干就干的人,他当即命临渊带人去当地钱庄支取了五十万两银子,用于给那些民兵发放安家费。
至于帝凌天,也被迫如此。
当白花花的银子一笔笔的发出去时,帝凌天的心都在滴血。
虽然,他用的是慕容家的钱,虽然,慕容家是大业最有钱的世家,富可敌国,但现在,因为叶沐辰的出现,因为莫等闲等酒品的问世,慕容家已经不复当年的辉煌。
可以很直白的说,慕容家已经开始吃老本了,若是不想出一个突破的办法,很快就会走上下坡路。
那大业财富榜第一的位置也将被人代替……
他身后的靠山便将变的不再强大。
除此之外,更加让他不爽的是,明明这笔安家费是他和叶沐辰一起出的,可这些百姓却只记住了叶沐辰的好。
就包括秦岩,也一直赞叹叶沐辰的英明。
帝凌天自来山东后,短短一日时间,已经不知道咬了多少次牙关,他的腮帮子都已经咬得酸痛。
可即便再怎么不服,他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叶沐辰风光无限。
而与他一般挫败的,还有东樱人。
昨夜夜袭失败,大批东樱水军被杀,山本浩光好不容易才逃回到了那座不知名的小岛上。
他衣衫残破,头发散乱,哪里还有昨日的半点威风。
看到他这般归来,山本武的眉头也不由得蹙起,“浩光,你这是怎么了?其他人呢?”
山本浩光咬牙切齿的道,“父亲,其他人都死了……被那些该死的大业人杀害了,昨夜儿子夜袭带了三千人,眼下只回来了两百多人……如果不是手下那些英勇的水军拼死相护,儿子怕也回不来了……”
山本浩光声音颤抖,甚是屈辱。
山本武的眉宇更紧了几分,“可你不是去屠杀那些沿海居住的散民,又不是真正的从岸口登陆,大规模进攻,怎么会弄成这般模样……”
“父亲有所不知,大业人早就猜到了我们昨夜的行动,在我们到达之前,就已经在暗中蹲守,而且,而且他们的刀剑削铁如泥,身上不知道穿着什么东西,刀枪不入……”山本浩光想起昨晚那场惨烈的战争还有些心有余悸。
“削铁如泥,刀枪不入?”山本武喃喃着,“这怎么可能?明明我们东樱得到的消息是大皇子与叶沐辰不睦,明明他们内斗严重,怎么可能战斗力如此之强?还将我们的计划推测的如此精准?”
“难道,大业朝的大皇子帝凌天骗了公主?也骗了我们?他与那叶沐辰是做局故意引我们往里钻?”
山本浩光咬牙握拳,“一定是这样!不然我昨夜为何会败的这么惨?这个该死的帝凌天!父亲,大业人阴险狡诈,诡计多端,我们万万不能再相信他们了!与帝凌天的结盟,就到此为止吧!”
“不对。”就在山本浩光要中断与帝凌天的联盟时,山本武的眸子倏地眯起,“也许,帝凌天对于昨晚那些大业士兵的行动也毫不知情,也许,他也被蒙在鼓里……”
“也许,叶沐辰这么做,就是为了离间我们和帝凌天的联盟。”
听了山本武的分析,山本浩光的眉宇更紧了几分,“可父亲,若按你所言的这般,那叶沐辰一箭双雕,未免太过神通广大了。”
“儿子不觉得,在先摄政王死后,大业朝还能有如此厉害的人才!”
山本武冷笑一声,“怎么不可能?他毕竟是先摄政王之子,其实为父早就不该轻视他的,但凡和那位先摄政王有关的一切人和事,为父都不该轻视。”
“叶沐辰或许真的配做我的对手。”话到此处,山本武那略有些年迈的眸子里迸射出了前所未有的精光。
刹那间,他好似突然年轻了十岁,整个人都一改之前的内敛与沉稳,颇有几分少年人的热血和张扬。
这,是棋逢对手的喜悦。
他握住了山本浩光的肩膀,“一时的成败,不代表永远,叶沐辰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