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
秦岩欲哭无泪。
他为官多年,虽然无甚卓越的功绩,但自问在看人这方面还是有些本事的。
大皇子冲动易怒,又好争一时之气,二皇子表面温文尔雅,是个边缘人物,可实则心思城府难测,其绝不会去救大皇子。
毕竟,皇储之争少一个竞争对手,他便能多一分胜出的几率。
只有叶沐辰,让他觉得此人的心胸城府都不仅仅限于私人恩怨,或许其会愿为大业,为大局搭救大皇子。
但,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叶沐辰拒绝了。
那大皇子又当如何是好?
据说,大皇子是当今陛下最为宠爱的儿子,若是其在山东境内出事,他也难保证不会被殃及。
为了头顶乌纱,秦岩不得不再度相劝,“太子殿下,下官知道你因为陛下阵前换帅,夺你大权一事心中不爽,可山东的百姓是无辜的,您之前所作的一切努力也不能就此付诸东流……”
“还请太子殿下出手相助,率兵出海,搭救大皇子。”
叶沐辰心中没有丝毫波澜,而是淡淡的道,“秦大人此话又错了,眼下东樱水军并未来犯,山东沿海百姓也俱都安居乐业,其乐融融,只是大皇子被俘虏,哪里有你说的那般严重?”
“放心好了,陛下既然任命大皇子为帅,二皇子为副帅,二皇子会想办法应对的。”
“太子殿下……”秦岩还想再说什么。
可叶沐辰却对鲁有莽施了一个眼色,“我累了,送秦大人下去。”
鲁有莽登时对秦岩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看着眼前的大块头,秦岩也不敢再多言,只能就这么不情不愿的离开了叶沐辰的营帐。
待他走后,临渊一脸认真的看着叶沐辰,“小师叔,你真的不打算救大皇子吗?”
叶沐辰反观着临渊,问,“你为什么觉得我圣母心泛滥到会为了自己的劲敌去趟这趟浑水?”
“……我是怕陛下知道小师叔你见死不救,因此迁怒。”临渊道。
叶沐辰嗤笑一声,“收回我的大权是当今陛下的命令,现在大皇子被俘,那真正的掌权人就该是二皇子,即便他要迁怒,也该去找他的二儿子,我只是奉命行事罢了。”
“怎么?难道遵圣旨做事,也有错?”
“那倒不是。”临渊挠了挠头。
叶沐辰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我们尽情享受几天山东的美好就是了。”
……
……
帝凌天率一万一千兵马出海剿灭东樱残余水军失败、反被对方生擒的消息,很快就在山东地区传开。
所有百姓议论纷纷。
“什么?大皇子带了那么多人竟然还是被生擒了?”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据说啊,秦大人当时看穿了那艘敌船就是诱饵,对大皇子好言相劝,可大皇子非是不听啊……这不,他和他亲信的一千兵马都被东樱人擒获了。”
“那接下来怎么办?东樱人俘虏了我朝大皇子,会不会以此要挟我朝陛下将山东划分给他们?”
“这谁知道呢?”
“哎,这个大皇子还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朝廷也是胡闹,太子殿下平乱平的好好的,非要搞什么阵前换帅这一套,这下好了,自讨苦吃了吧?我倒要看看朝廷如何收场!”
一众百姓都义愤填膺,为叶沐辰鸣不平。
而此刻,在叶沐辰那边吃了闭门羹的秦岩,找到了二皇子帝凌渊这边。
“秦大人,你怎么来了?”帝凌渊似乎对秦岩的到来很是意外,“你不是与皇兄出海剿匪了吗?”
“……二殿下,你还没有听说吗?大皇子在出海后被东樱水军生擒了,下官来找殿下,就是请殿下率军营救的。”秦岩道。
“什么?大皇兄被俘虏了?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帝凌渊演起了戏,“秦大人,你去问过太子殿下怎么办了吗?”
秦岩点了点头,“太子殿下那边我自然是问了的,不过,二殿下也知道,陛下阵前换帅,这让太子殿下心中多多少少有些不满,现在,太子殿下是不愿意接手这个烂摊子了,他要我来问二殿下的意思。”
闻言,帝凌渊故作为难的蹙眉,“秦大人,你知道的,我虽为二皇子,但前有太子,和大皇兄,即便此行山东,我要不过是个陪衬,在如此巨大的事宜上,我是万万不敢草率给出任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