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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耶律太阿被人抬回了驿站。
他身上中了三枪,又被叶沐辰羞辱,此刻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都遭到了极其严重的伤害。
自离开皇宫后,他就一直恨的咬牙切齿,恨不能将叶沐辰生吞活剥了。
“将军,我已经给你找来了大夫,让他给你看看吧。”心腹说道。
耶律太阿冷冷的看了一眼那个太医,开口,“既然本将军的副将都这么说了,那你就给本将军治疗,治不好,本将军要你的命!!!”
“……”那大夫战战兢兢,仔细的检查起了耶律太阿的伤口。
当看到那深深潜入耶律太阿身体中的子弹时,他狠狠的震撼了,“这到底是什么样的暗器,竟然能有此等威力……”
“将军,这伤势很深,你若不想落下残疾,就必须将暗器挖出。”
耶律太阿当然不想成为一个残废了,想他蛮荒第一勇士,日后还需驰骋战场,威震八方,若成了个残疾,一辈子都毁了。
“挖!”
“可能很痛。”大夫事先提醒。
耶律太阿冷哼一声,“本将军可不是娇滴滴的大业人,再重的伤本将军都能忍受,挖吧!”
“是。”大夫应下,拿起了刮刀,小心翼翼的为耶律太阿清理子弹。
奈何,这子弹埋藏的实在太深太深,每一刀下去,耶律太阿都疼的浑身颤抖,冷汗直冒。
几刀过后,他终于再也忍不住了,大叫出声。
“啊——”
他凄厉的惨叫响彻了整个驿站。
心腹一直陪在他身旁,偶尔指责大夫下刀太重。
三枚子弹足足取了三个时辰,当子弹完全取出后,耶律太阿已经昏迷过去。
心腹死死的盯着大夫,“我家将军若是有个什么好歹,我让你陪葬!”
大夫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道,“将军的伤势本就严重,这些暗器能够取出已经不易,至于能否活命,还要看伤口是否感染化脓……”
“今夜,他怕是会高烧不退,若能撑过今晚,他就可活,如若不能,我也无能为力。”
“那你今夜就留在驿站照顾将军!将军什么时候醒,你什么时候离开!”
“……”大夫心中一阵呜呼哀哉。
他只是个治病救人的,没想到有朝一日会遇到这么蛮不讲理的人。
整夜,大夫都陪在耶律太阿身边,还时不时地受到对方手下的威胁。
这一夜过得可谓是胆战心惊。
义渠明月也来房间看了耶律太阿几眼。
耶律太阿的那个心腹,深深的看了义渠明月一眼,眼神中蕴藏着太多的愤怒不满,甚至是仇怨,但最终,很多话还是隐藏在心中,并未说出。
直到第二日清晨。
一直在昏迷的耶律太阿醒了,发出微弱的声音,“水……水……水……”
心腹醒来,连忙用手帕蘸取了些水湿润着他的嘴唇。
在嘴唇沾了些许的水后,耶律太阿的目光才扫向房间,房间内并没有他想看到的人。
“公主呢?”他心中十分失落。
心腹道,“公主在自己的房间。”
耶律太阿咬牙,“本将军是她的夫婿,我九死一生,她不在旁陪伴,竟然还……她到底把我耶律太阿,耶律家当成什么?”
心腹也重重的叹了口气,说起了义渠明月的不是,“将军,恕属下直言,从一开始公主的心中就没有你,不然的话,何故昨日连给将军求情,她都不愿?”
“公主已经彻底被叶沐辰迷惑,吃里扒外,还请将军也速速做准备,别让公主的糊涂葬送了蛮荒,葬送了耶律家。”
耶律太阿眼底绽出一抹寒光,继而看向了那心腹,“怀瑾,你说的不错,一直以来都是本将军太傻了,本将军一直相信,只要我对公主足够好,她就能回心转意,就会正眼看我,可现在本将军才懂,根本不会!”
“义渠明月不值得本将军付出,更不值得耶律家效忠!!!”
“这一次,我要听你的,将蛮荒的大权全部掌握在自己手中,只要我变得足够强大,她义渠明月便只能任我摆布!!!”
见耶律太阿终于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了,那心腹眼底露出一抹欣喜,“将军虽然重伤,但能看清楚公主是个什么样的人也值得了。”
“将军接下来准备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