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还没找到你那些学生参与杀害的证据,所以,他们顶多是个运尸罪名,顶格判也就十五年。
你的目的可能要落空了。”
“你们不查的吗?那五个败类从我这儿学了医术,不救人反而一门心思捞钱,眼里只有钱,他们每个人手里都有因没钱治疗而丧命的病人,你们去查啊,查出来他们也有过失杀人的罪名吧?
你去查啊,妈的,我不想见到你了!”
面对陈保忠最后的咆哮,鲍钧重重叹了口气,不得不承认,陈保忠这人的三观还算正,只是太过较真,眼里揉不得沙子。
然而过于刚硬易折,他终究为自己的正义付出了极为沉重的代价。
沉思片刻,鲍钧起身道:“你这边我不能保证什么,但你说的那五个学生,我会派人去查。
到目前为止,我还是那句话,为了他们,你搭上自己的命,是最愚蠢的事!” 话说完了,鲍钧没再给陈保忠开口的机会,转身离开了病房,一边往外走一边掏出手机拨打:“穆哥,查一下那五个大夫,看他们是不是真的见死不救……”
从医院出来,鲍钧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特别是想象如果是自己的孩子遭了这罪,那场景他根本不敢想象。
他实在想不通,难道这世道上钱就真那么金贵?贵到能让人对一切都无动于衷,甚至是对生命?
尤其是那还是一条未出世的小生命?
如果说这世上有什么行当该彻底废除,那么在鲍钧心中,非法堕胎绝对排第一。
加上陈保忠揭露的那五个医学生为了钱不顾人命的事,鲍钧算是见识了社会的阴暗面。
常言道,退一步海阔天空,进一步万丈深渊,可鲍钧这会儿是越退心里越堵得慌。
他在车里调整了好一会儿情绪,让自己看起来不太生气后,便火速往警局赶。
回到警局,鲍钧直奔吕栋,把手里的审讯资料递给吕栋:“朱慧如呢?她还没松口?”
吕栋惊讶地看着鲍钧:“还没呢,你不是不管这事儿了吗?怎么,突然感兴趣了?”
鲍钧勉强挤出一丝笑:“心里憋得慌,叫人把朱慧如带到审讯室,我亲自问问,我倒是要看看她能嘴硬到啥时候。”
吕栋正巴不得鲍钧接手,毕竟朱慧如被抓回来都20天了,案子却没啥进展,上面已经开始有意见,连省公安厅都关注起了这事,吕栋的压力早已山大。
只是鲍钧之前说不插手后续,所以他也不好意思再去麻烦鲍钧,后来又出了碎尸案,事情就这么耽搁了。
如今鲍钧主动请缨,吕栋自然是求之不得,至于功劳?这时候谁还顾得上那玩意儿,能保住饭碗就不错了。
于是,鲍钧话音刚落,吕栋就立马让薛坤把朱慧如带到审讯室。
鲍钧走后,吕栋打开录像看了起来,看完也是满心的怒火。
和鲍钧一样,他也觉得陈保忠这人太亏了,不论是三观还是能力,都比那十一个混蛋强百倍千倍,就因为国内没相关法律,结果把这么个人送进了万劫不复之地。
“妈的,这小子难怪这么气愤,换我我也忍不了,操!这都是些什么事儿!”
吕栋骂骂咧咧地发了顿牢骚,起身走出办公室,没办法,他也得找地方发泄一下,不然非憋出病来不可。
同一时间,审讯室内。
薛坤亲自做记录,鲍钧坐在椅上,对面是被铐着沉默不语的朱慧如。
两人这样静默了近十分钟,鲍钧终于站起来,走到朱慧如面前,眯眼道:“你觉得你很伟大是吧?为了那帮同伙,连命都可以不要?
错,他们不会,他们会迫不及待想知道你被执行死刑的消息,然后瓜分你的所有。
这群渣滓的心思你总该清楚吧?呸,蠢货!”
“???”薛坤懵了,这要不要记?
说实话,薛坤头一回见鲍钧发这么大火,连珠炮似的骂人,这还是那个温文尔雅的青年才俊吗?
朱慧如瞪大眼睛望着鲍钧:“就算不为他们,我的命还能保得住?所以,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鲍钧被气乐了:“哟?还挺有自知之明?变成冰冷的骨灰,可能连块墓地都没有。
想想,将来你老公被别的女人……你的孩子被人拐走、虐待,甚至致残,就因为你现在的沉默,哈哈,多美?”
“别说了,你浑蛋,警察怎么能这样审问?”朱慧如崩溃了。
其实这些天她已处在崩溃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