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微微眼一瞪,满是傲娇:“谁怕谁?今天看我怎么把你打败!”
……
第二天,上午十一点,利州县余家湾村头,一处废弃的小院前,汪华建、姬玉瑶、任克俊和蒋月强围着站了一圈。
这儿之前出了命案,死得还很惨,小院自然而然成了十里八乡有名的凶宅,没人敢靠近,就连隔壁邻居,几年前也陆陆续续搬到了村子另一边。
望着孤零零的院子和破旧的大门,鲍钧慢慢走过去,皱眉问:“开锁师傅来了没?”
汪华建摇了摇头:“没呢,这附近的开锁师傅都知道当年的事,听说要开这宅子,都不愿意来。我们又不能勉强人家,所以……抱歉头儿,这事儿我搞砸了。”
鲍钧摆摆手,这情况在意料之中。村里人,特别是上了年纪的,对这种事都很避讳,不然也不会有凶宅的说法传出来。
想了想,他后退几步,走到院墙边,两大步助跑,双手一攀,轻巧地翻过墙头,整个过程不超过一秒。
汪华建他们面面相觑,尤其是当过特种兵的任克俊,虽然以前翻过高墙是常事,但那高墙也就两米,眼前这院墙至少有两米五,他们虽能爬上去,可绝对没有鲍钧这么轻松。
几声哐哐响,铁锈斑斑的大门从里边被拉开,四人赶紧收起各自的心思,飞快窜进院里,规规矩矩站在鲍钧身后。
从这一点看,鲍钧已征服了他们,虽还没彻底心悦诚服,但也相差不远了。
只要他能破了这个案,今后特勤组自然唯他马首是瞻,实力就是有这样的好处。
这宅子的院子挺大,但现在已经野草丛生,里头的两间平房墙面也裂了缝,窗户玻璃几乎全碎,仅仅八年,这里却像是荒废了几十载。
正门处,还有当年专案组留下的痕迹,根据图案判断,这里应是当年放铁锅的地方,八个人的血肉在这里被煮熟,骨头被挑出来随意丢在村口的路上。
即便现在只剩些模糊的印记,但几人都看过卷宗,即使现场空无一物,也感到一股从骨子里透出的寒意,仿佛亲眼目睹了当年那八名死者被煮的惨状。
鲍钧凝视了片刻,走进正屋的大厅。
院里的线索早已被专案组带走并记录在案,要想有所发现,只能从屋里入手,但室内找到线索的可能性也不大,毕竟当年的专案组成员都是精英,不可能留下漏洞。
客厅里积满了灰尘,桌椅沙发等家具都残破不堪,四处散落着风带进来的枯枝败叶,正厅中间的中堂画也被风吹得破碎,摇摇欲坠。
进了屋,鲍钧把“洞察之眼”发挥到极致,哪怕隔着尘埃,屋内的一切细节也尽收眼底,就连尘埃下藏着的蚂蚁和蜈蚣,他都看得一清二楚。
鲍钧在客厅里待了近半个小时,之后才逐一走进厨房、卫生间、卧室和储藏室。
正如他预想的那样,屋里被打扫得一尘不染,任何线索都没留下。不仅是这里,连隔壁房间也同样干净整洁。
“头儿,咱们接下来怎么办?”蒋月强有些不耐烦地坐到鲍钧身边,问道。
鲍钧轻轻皱了皱眉头:“你们几个再深入调查一下这家人的背景,这么多年过去了,人们对这家的记忆可能有所改变,询问后和案件档案对比一下,看看有没有出入。
至于我,我想再仔细看看,总觉得这里有什么是我漏掉的。”
汪华建等人离开后,鲍钧简单吃了几口带来的盒饭,又再次进入房间,这次他打算逐个角落仔细搜寻。
搜查完房间,他又在院子里转了几圈。
但依旧一无所获,甚至连这里是否为第一现场都无法确定。
天色渐暗,鲍钧暂时放弃对院子的搜索,重新锁好院子后,从墙头一跃而出,在门外给汪华建他们打了个电话。
显然,在这里找到线索几乎不可能了,这个被专案组悬置了八年的悬案名副其实,但它也彻底激起了鲍钧心中的傲气。
他依然坚信世上没有完美犯罪,一定有什么是他疏忽了的,而且他相信自己很快就会想起来。
不久,汪华建他们回来,望着坐着的鲍钧,汪华建沉默了一会儿,走过去说:“头儿,我们查了大部分,但多数人的口供和八年前没什么区别,即使偶尔有几个有差异,也只是因为记忆模糊,表述含糊不清,没太大发现。”
鲍钧眯眼接过口供,起身道:“先回去吧,这些材料我晚上带回家再仔细看看。”
说话间,鲍钧又一次环视四周,琢磨凶手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