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还有三十多个孩子,万一真给拆了,咱们连住的地方都找不着。
我就想着来找你帮帮忙,你大学学历,办法总比我多,没想到你当了警察。”
“拆迁?”鲍钧一愣,问:“是上面的文件下来的?还是别的啥原因?”
提起这个,康宫乾连忙从兜里掏出几张a4纸递给鲍钧:“喏,就是这个,说是上面的意思,我这老粗不懂,你看看真假?”
鲍钧疑惑地接过纸,确实是关于孤儿院那片地的规划文件,但拆迁决定并非市里发的,而是天弘集团的章,市里只划了规划区,具体操作却不干预。
这种操作眼下挺普遍,鲍钧也没太计较。
但当他看到拆迁补偿款时,直接呆住了,忍不住惊叫:“一平米一千?”
一千一平米,听上去不少,但孤儿院是二十年前的老建筑,面积倒不小,将近两千平。
可那毕竟是二十年前,按现在这补偿标准,孤儿院最后只能拿到一百多万,这点钱,在安宁连个百平房都买不下来,放到郊区顶多也就一套一百五十平的。
一家五口或七口还好说,可那是孤儿院,除了七八个工作人员,还有三十多个孩子,一百多万能干啥?
就像康宫乾说的,这点补偿款一执行,孤儿院连个住的地儿都没了。
对拆迁,鲍钧心里是能接受的,就算孤儿院曾是他的家,但现在明摆着欺负人,要是这都能忍,他就不是鲍钧了。
深吸一口气,鲍钧把资料压在桌上:“康叔,他们说啥时候动手了吗?”
康宫乾摇摇头:“院长和我们都不答应,现在还僵着,但他们快憋不住了。
我怕最近他们会强来,小钧,你是咱院里出去的孩子,现在有出息了,叔求你,一定帮帮咱们院,不然那些孩子就全毁了。”
说着,康宫乾竟要给鲍钧下跪。
鲍钧一看急了,赶紧拉住他的胳膊:“叔,你这是干啥?逗我呢?行了,这事我记着了,我给你个号码,你回去后在院里多装些监控,尽量把周围都覆盖了,他们要真强拆,也得问问法律同不同意。”
“好,好,我这就回,小钧啊,院里就指望你了,叔先谢谢你了,小钧……”
好不容易送走了康宫乾,鲍钧一拳狠狠砸在墙上,怒骂:“t一群混账!”
这突然的动静吓了特勤组一跳,一群人匆匆跑过来,关心地问:
“头儿,咋了?出啥事了?”
“头儿,有事就说,别一个人扛着,咱们特勤组是一条心,你不是常这么说嘛?”
“头儿,说出来,有啥难处咱们一块儿担。”
“头儿……”
面对一张张关切的脸,鲍钧长舒一口气,微笑着摇头:“没事,就是我以前的孤儿院被规划了,中间出点状况。”
鲍钧讲完,特勤组的都火了,这不明摆着欺负人吗?真当法律是摆设?
没错,天弘集团是有两下子,在安宁房地产界也是数一数二,但这不代表他们就怕了,作为精英,他们也曾让不少富商吃过亏。
汪华建忽然拍了拍鲍钧的肩,笑道:“头儿,天弘集团要拆迁,肯定不止孤儿院,周围肯定还有别的建筑。
咱们得按规矩来,我这就带人去摸摸底,看看到底什么情况。如果天弘集团真的违规操作,那咱们就得和他们好好理论一番了。”
“对,怕个屁,只要他敢违法,咱们就敢办他,t有几个臭钱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蒋月强这急性子差点跳起来。
鲍钧愣了下,随即笑了。
是啊,他们手里有法律这把剑,孤儿院出了问题,他不信旁边的棚户区就没问题。
只要他们抓住证据,天弘集团又能怎样?一样能把它掀翻。
想到这里,鲍钧转过身说:“好吧,汪华建,你带蓉蓉姐去那边棚户区走走,看看赔偿款合不合理。
我这就去查查上级的规定,咱们市既然定了任务,肯定有个最低赔偿标准。咱俩分工合作,开始行动吧。”
“收到!”
汪华建带着宫家梅离开了特勤组,鲍钧摆手让其他人继续工作,自己则直接走向卢兴平的办公室。
……
但他刚迈进办公室,就听见吕栋在卢兴平面前发牢骚:“大局,现在所有线索都指岱逍遥,你一句话就完事了?开啥玩笑?
那可是一条人命,不是猫狗,大局,原则呢?哎呀?”
“吕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