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低声音说:“别紧张,我们只是来了解点情况,我问什么,你回答什么就好。”
前台的小姑娘被吓得一愣,但认出鲍钧后,眼睛猛地一亮,赶紧点了点头。
这一幕看得冯信军直翻白眼,好家伙,这难道就是所谓的颜值即正义?
看来长得帅是真的可以为所欲为啊?冯信军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得,虽说他自己也挺帅,但和鲍钧比起来就算了。
鲍钧脸上闪过一丝古怪,问:“这家洗浴中心上面有没有带独立桑拿房的房间?”
“有啊,我们这儿主打的就是这个,还需要了解什么吗?”小姑娘恨不得把鲍钧绑在这儿,不让他走。
“你帮我查查,最近一周有没有没离开过的客人。如果没有,再查查七天前、三天前和昨天的客人里有没有重复的,这很重要,辛苦你了。”
小姑娘忙不迭地答应着,鲍钧说完她便坐下操作起来,不久后抬起头说:“抱歉,没有呢。”
鲍钧微微一愣,和冯信军交换了眼神,没有?难道他们的调查方向错了?
突然,鲍钧想到什么,又开口问:“那有没有那种长期不对外开放的,带有桑拿房的包厢?”
小姑娘愣了下,敲了几下键盘后说:“有倒是有一个,那是我们老板自己留的,用来招待贵宾的,平时十天半个月不用一次都很正常,最长有将近二十天没用过。警察小哥,这信息对你有用吗?”
鲍钧眼睛一亮,轻笑道:“有,非常有用,谢谢啦,今天的事请保密,说不定我们下次还会再见的,拜拜!”
说完,鲍钧带着冯信军离开,留下小姑娘一脸花痴地坐着,双手托腮,傻傻地看着鲍钧的背影。
出了洗浴中心,冯信军不解:“不查了?”
鲍钧嘴角抽了抽:“查啥呀,没有重合的客人,说明凶手如果在这里行动,他是不需要登记的。而按前台的说法,这种情况只适用于洗浴中心的老板。但是,你有搜查令吗?有证据吗?”
冯信军张了张嘴,好吧,他们没证据,连协查函都发不出去,没搜查令,更不可能上去搜,否则就成了私闯民宅。他们虽是警察没错,但这法律也没说警察就可以例外。本来鲍钧还想让古清贤他们几个帮忙分散查看凶手可能待过的包房,现在看起来也不用了。
见到古清贤四人凑过来,鲍钧没等他们开口,直接说:“事情有变,你们几个留在这里,由蒋月强负责。你是特勤组的老同志了,也知道我的办案方式,你们的任务就是盯紧这里的老板。”
蒋月强虽不明就里,还是点头道:“放心,不会让他脱离我的视线超过十秒的。”
鲍钧拍了拍他的肩,随后和冯信军回到车里,掏出手机拨打出去:“穆保新,查查燕归洗浴中心老板的底细,回去后我要看。”
“好的!”
冯信军看着挂断电话的鲍钧,眨眨眼:“不会吧,你怀疑这家店的老板就是凶手?”
“即便不是凶手,也可能知情,但前提是得确认死者确实是被在这儿害的。走吧,今晚先摸摸周围还有没有其他符合条件的地方,咱们的注意力不能全被洗浴中心吸引,毕竟说不准,这会不会是凶手故意布下的迷雾弹。”
冯信军重重叹了口气,说:“鲍队,有时我真的难以置信,你今年才十八岁。你知道你给我的感觉是什么吗?像个看透人间冷暖的智者,啧啧,教教我?你是怎么做到的?”
鲍钧:“???”
回到警局,穆保新已经拿着资料等着了,见他们回来,连忙迎上来,说:“燕归洗浴中心的老板叫于昊谕,四十二岁,以前搞建筑开发的,十五年前涉足洗浴业,把自己的小澡堂发展成如今的燕归洗浴中心。他妻子霍红艳,三十九岁,两人十四年前结婚。于昊谕生活很有规律,除了他妻子外,没听说有什么风流韵事,而且据说夫妻感情很好。
对了,他还有个儿子,九岁,叫于昀,上小学四年级,学习很棒,一直是班里的佼佼者,还是班长。可以说,他们家简直就是完美的家庭典范,头儿,这样的一家人,于昊谕应该不会傻到去犯罪吧?”
鲍钧接过资料,看完后递给旁边的冯信军:“确实不太像,除非他脑袋突然短路才会干这种事,要么就是其中有我们不清楚的内情。不管怎样,这条线索不能放,通知蒋月强,先盯着,看能不能发现什么再说!”
“收到!”穆保新应声,飞快地跑回去了!
望着穆保新进去的背影,鲍钧猛然一拍额头:“穆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