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钧淡然相对:“图盛是你表弟吧?”
图梦香眼神闪烁:“没错,他怎么了?”
“他涉嫌杀人!”
“什么?不可能,他绝不会干那种事,你们肯定搞错了!警官,我警告你,没证据的话别乱说话,不然我完全有权告你们!”图梦香急了,脸因激动而涨得通红。
鲍钧冷笑一声,靠向椅背:“是啊,他怎会杀人?他没有理由这么做。图女士,那你能不能解释,为何他明明没杀人,却硬要一人承担所有?”
说着,鲍钧身体微向前倾,逼近图梦香:“你说,那个人对他有多重要,才能让他甘愿背负骂名赴死,也不愿供出对方呢?”
图梦香全身一颤,愣坐在椅子上,转向鲍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真不知道?”鲍钧嘴角含笑,却不达眼底,“据我们调查,图盛没什么亲人,可以说你是他唯一的亲人了。”
“你们怀疑我,是那个凶手?”图梦香怒目圆睁。
鲍钧起身:“我没这么说,但我们警方不会放过任何线索。而你,眼下是唯一能让他自愿扛下一切的人,所以我们有理由怀疑你的一切,包括将你列为嫌疑人。所以,图女士,如果你了解什么情况,希望你能配合我们。如果真是你做的,也请你坦白,毕竟你表弟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不该为别人牺牲自己,你觉得呢?”
嘭!
图梦香瘫坐在椅中,脸上交织着哭笑不得的神情,突然吼道:“你们凭什么怀疑我?我没干过违法的事,我表弟也不会,你们肯定是搞错了,绝对是!”
话音未落,冯信军匆匆进门:“鲍队,我们在图梦香别墅地下室找到了用福尔马林保存的受害者的遗失部位,案子可以结了!”
轰隆……
闻此言,图梦香如遭雷击,猛然站起,愤怒咆哮:“你们趁我不在私闯民宅?凭什么?我要投诉!”
“上铐!”鲍钧脸色一沉,几名警察迅速上前,将图梦香的双手反扣,戴上手铐。
图梦香仍在挣扎,鲍钧冷笑走近,沉声说:“就为了给你儿子祈福,你竟无视四条人命,不对,若是我们再晚一点,第五位受害者也会出现吧?什么五行阵?你从哪听来的这套胡言乱语?有病就治,治不好就照顾你丈夫,拿别人的生命当儿戏,这是对法律的蔑视,对生命的践踏,带走!”
“我没做,人不是我杀的,你们一定弄错了,这是冤枉,会有报应的!”图梦香被带走,她也成了鲍钧从警以来遇到的最激烈的抵抗者。可犯罪就是犯罪,那些遗失的尸体部分就是铁证,再多辩解也是徒劳!
沉默片刻,鲍钧望向冯信军:“除了尸体,还找到别的东西了吗?”
冯信军点头,从口袋掏出一张画有图案的纸递给鲍钧:“图梦香的动机应该就在这上面了。”
鲍钧接过纸,五行续命阵?
只一眼,鲍钧便将纸放于桌上,说:“看样子,图梦香背后还有人,想出这馊主意的也得揪出来。虽然人不是他杀的,但教唆杀人罪名也逃不掉,这事儿就交给你了,冯队。”
冯信军笑着点头:“放心,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如果我们还抓不住那家伙,那就真是吃干饭的了。”
说到这里,冯信军忽又道:“时候不早了,你从昨天到现在都没休息好,案子基本结束了,你也赶紧去休息一下吧。” 这一次,鲍钧没多言,正如冯信军所言,事已至此,他再待下去也无甚助益,倒不如回家好好歇息一番。
不过一刻钟,鲍钧步出了公安局大门,恰在他迈出那一步时,脑中响起了系统的提示音:
“叮!确认真凶落网,体质提升1点,奖励现金一千万。”
……
乘着鲍钧先前的破冰之举,冯信军他们进展神速,面对确凿无疑的证据,图梦香很快缴械投降,不仅全盘托出了犯罪动机和过程,还将背后的“智囊”供出,令人惊讶的是,这个幕后军师竟是位年逾八旬的老江湖骗子。
当古清贤带人将其捕获时,这位老骗子仍在天桥下悠然自得地为人算卦,仿佛对自己给图梦香的计谋所带来的后果浑然不觉。
那天傍晚,鲍钧悠悠醒来。
梳洗进食后,他重返公安局,未曾料想,刚进门便见众人正热火朝天地布置场地,个个面露兴奋,整个侦查队宛若节日庆典现场。
见鲍钧到来,冯信军快步迎上,说:“你醒了?正好,我正打算派人去请你呢。”
“这是要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