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急切道:“别管我,就是抽筋,一会儿就好,先救她上去,快!”
鲍钧动作一顿,这段时间跟着吕微微看过的英雄事迹不少,但亲眼所见还是头一遭。做警察的他对“平民英雄”四个字只有敬意,却未曾有过这般触动。这并非他铁石心肠,而是他习惯了冷静,善于控制情绪,时刻保持最佳状态。
但现在,鲍钧不得不承认,这位胖子的行为深深打动了他。如果是夏天下水,抽筋不算大事,可寒冬腊月,冰冷的湖水只会加剧抽筋的程度,而非缓解。
离岸边约莫十五米,鲍钧虽勇,到底血肉之躯,加上之前的施救已消耗了不少体力,若返回再去救胖子,变数太多。
于是,他一把抓过胖子的肩膀:“少废话,试试动动脚,我借你力,一块儿游回去,加把劲!”
望着鲍钧坚定的眼神,胖子咧嘴一笑:“成!”
可话音未落,一阵刺骨的寒冷让他倒吸一口凉气,痛感骤增,整条腿仿佛都不是自己的了。
被感动的何止鲍钧?岸上每一个参与救援的人,无不动容,泪水不由自主地滑落,带着咸味,却又异常温暖。
岸上传来阵阵鼓励:“你们都是好样的,加油!”
“坚持住,快到了!竹竿,快把竹竿递过去啊!”
“抓紧竹竿,我们拉你上来!”
这些话语如同暖流,直入鲍钧和胖子心田,胖子仿佛被注入了力量,咬紧牙关,怒吼一声,伸手抓住了附近的竹竿:“拉!”
众人齐心协力,很快三人就被拖上了岸。胖子看到女孩安然无恙,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随后眼皮一翻,晕了过去。
鲍钧深吸几口气,望着紧急护理女孩和拨打急救电话的人们,嘴角泛起一丝微笑,悄悄离开人群,拉着吕微微和老两口往外走去。
尽管今日计划被打乱,但无论是对鲍钧还是吕微微一家而言,这次经历意义非凡。
特别是老两口,望向鲍钧的眼神更加温柔,充满疼爱。
或许是春节的氛围让一切罪恶都暂时退场,鲍钧和吕微微过了个平静的年。直到初二送走老两口,两人在家休整几天后才返回警局。
鲍钧回到局里,惊讶地发现同事们正热络地讨论关于他的事。重点不在于讨论什么,而是大家都在筹划十天后鲍钧的生日。
是的,鲍钧生在元宵之夜,正月十五的晚上十一点五十五分,一个本该团圆的时刻。多年以来,因生日与这个团圆的节日重合,而他又总是一个人,鲍钧对生日总是有意回避,甚至逐渐淡忘了这一天的存在。
如今,被同事们提前提及,鲍钧发现自己竟不再感到那份以往的孤寂。
吕微微初时不解鲍钧为何驻足,随即恍然大悟,眼含深情地说:“老公,放心,以后的生日,有我陪你过。”
鲍钧笑着点点头,正准备和周围的人打个照面,就见主管卢兴平火急火燎地从楼上冲下来:“鲍钧来了没?人在哪儿呢?”
“……”众人顿时哑火,一脸茫然地望着卢兴平。
鲍钧一头雾水地抬起头,心里犯嘀咕,这是掐准了他今天会现身,还是怎么着?
吐槽归吐槽,鲍钧还是三步并两步走过去,说:“主管大人,我在这儿呢。”
卢兴平松了口气:“你这家伙,别人都初二就来上班了,你非要拖到初五,行啊你,挺有个性啊?不过好在你今天来了,不然你这顿训可是逃不掉的。”
这话一出,鲍钧脑袋里的问号更大了:“哎,主管,你到底什么意思啊?这不还没啥事吗?”
卢兴平眼睛一翻:“你去瞧瞧,全中国的警察局,谁像你这么随性?得了,你能力强,立功多,我就不跟你计较了,走吧!”
鲍钧:“……”
似乎自己确实有点玩过头了?
但改变是不可能改变的,他能保证有案子时以最快的速度破案,可该休息的时候,他也绝不亏待自己。
跟在卢兴平后面进了办公室,鲍钧才发现里头还有另一个人,一个留着短发、看起来三十出头的女人,最重要的是,她肩上扛着一级警督的徽章,和卢兴平平级。
“辛队长,这位就是鲍钧。”卢兴平把鲍钧往前一推,接着说,“鲍钧,这位是从京城总局来的刑警队长辛蕊,这次是有事找你帮忙的。”
鲍钧恍然大悟,几步跨上前去,伸出手:“辛队长,你好。”
“鲍队长,你的大名我也早有所闻,这次特意过来,是因为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