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生微微俯身,目光静静地注视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
见那曾经为非作歹之人皆已灰飞烟灭,那破败的城主府也已化作一片废墟,而饱受欺压的平民百姓们正纷纷朝着自己俯身跪拜,口中高呼着感恩之语,他不禁满意地点了点头。
随后,只见他脚步轻轻一踏,身形瞬间化作一道流光,转瞬间便跨越了千里之遥,出现在了千里之外的地方。
“嗯?”陈长生路过一座破旧道观之时,下意识地用神识朝着道观内一扫。
这一扫之下,他不禁微微一愣,心中暗自疑惑道:“那云瑶姑娘竟然没有离开此处?”原来,他的神识已然察觉到,那云瑶此刻依旧还在这破道观里面呢。
陈长生不禁微微蹙起眉头,心中悄然涌起了一丝好奇之感。
紧接着,他身形一晃,瞬间便落到了道观旁。
随后,他脚步轻盈地一转方向,便毫不犹豫地朝着那座破旧的道观径直迈步前行。
待走进道观内,只见云瑶姑娘正一脸虔诚庄重地朝着那尊已然历经了漫长岁月的侵蚀,周身斑驳陆离,以至于让人几乎都难以分清究竟是何许人也的雕像跪拜着。她的嘴里还在轻轻念叨着:“保佑陈公子平安归来呀。”
而在她的身旁,静静地摆放着那把她向来时刻不离身的古琴。
陈长生瞧见这般情形,便轻声唤了一声她的名字。
然而,云瑶姑娘却仿若压根未曾听到一般,没有给出任何的回应,依旧保持着那跪拜的姿势纹丝未动,看样子似乎正深深地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就连陈长生这轻柔的呼声都未曾听到哪怕一丝一毫呢。
陈长生见状,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暖意,他放轻脚步,缓缓走近云瑶姑娘。待走到近前,他又轻轻唤了一声:“云瑶姑娘。”
这一回,声音似乎传进了云瑶的耳中,她身子微微一震,缓缓抬起头来,眼中还带着些许未消散的虔诚与担忧。
待看清是陈长生后,她先是一愣,随即眼中满是惊喜,赶忙起身,声音里都透着几分激动:“陈公子,你……你真的平安无事,太好了!”
陈长生嘴角微微上扬,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轻声说道:“有劳云瑶姑娘如此挂念。”
“这一切都皆是因我而起,还使得陈公子也被牵涉其中,小女子实在是愧疚万分。”云瑶姑娘说着,眼眶泛红,泪水在眸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只是微微别过头去,不想让陈长生瞧见自己这副模样。
陈长生见此情景,连忙向前跨出一步,和声细语地宽慰起来:“云瑶姑娘莫要这般愧疚自责啦,哪怕换了旁人在此,也定会出手相助的。”
云瑶姑娘听闻此言,微微转过头来,眼中满是感动与愧疚交织的神色,嘴唇轻颤着:“陈公子如此大度,小女子……小女子实在是无以为报。只是得罪了这青州城的少主,只怕青州城在无公子你立足之地。”
“云瑶姑娘,莫要忧心,此事已然妥善解决,无需挂怀。”陈长生边温和地说着,边轻轻摆了摆手,那神情透着一股让人安心的笃定。
“解决了?”云瑶姑娘听闻此言,不禁微微一怔,脸上满是疑惑之色,一双明眸直勾勾地盯着陈长生,仿佛想要从他的脸上探寻出事情的究竟。
“嗯,的确如此呀,而且是从根源之处彻彻底底地将问题给根除干净了呢。”陈长生神色从容,语气平和且坚定地说道。
“啊?”云瑶姑娘顿时瞪大了双眼,满脸皆是好奇的模样,她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着陈长生。
心里暗自思忖道:“这青州城的少主向来是出了名的瑕眦必报之人,平日里哪怕是些许小怨小恨,他都定会寻机报复回来的。如今我们可不止是得罪他而已,还杀了他的手下,他居然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放过我们了?这可实在是太不合常理啦。难道……难道是陈公子背后有着极为强大的势力,强大到连这青州城的少主他们也不敢轻易得罪?
“既已别无他事,那在下便先行告辞了。”陈长生朝着云瑶姑娘轻声说道,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语气里透着几分客气与疏离。
云瑶姑娘听闻,眼中闪过一丝不舍,但她也知晓陈长生有自己的行程,便强忍着心中的情绪,微微欠身,柔声道:“陈公子这就要走了吗?此番多亏公子相助,小女子还未来得及好好答谢呢。”
陈长生摆了摆手,微笑着回应:“姑娘言重了,些许小事,不足挂齿。你我有缘相逢,共历此番波折,也是一段缘分。”
云瑶姑娘轻轻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