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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二十三祭天灶,二十四写对联,二十五磨豆腐,二十六割年肉,二十七宰年鸡,二十八蒸枣花,二十九蒙香斗,三十日耗油儿。
&esp;&esp;王婆跟在她们后面指手画脚,一通乱忙之后,终于到了除夕夜,秀秀在厨房炸果子,佳音和王婆在前面贴门神,绞窗花。
&esp;&esp;做完这些,就开始祭神祭祖。王婆家拜祭的自然是王富贵的祖宗,上房供桌上摆着王家祖宗牌位,供着一盘果子,一盘满堂红,另供花儿写着“新春博古”字样。
&esp;&esp;王婆夫妇恭恭敬敬焚香拜祖先,佳音的秀秀在后面哭丧着脸也磕了三个头,不过,她们心里拜的绝不会是王家祖先。
&esp;&esp;年夜饭是秀秀做的,弄了四样凉菜,热菜是蒸鸡,炖肘子,爆腰花,还有烧茄子。佳音和秀秀免不了磕头敬酒,恭祝新年,王富贵摆出主人的谱,装模作样教训几句话,才喝下敬酒。王婆给她们一人发了一吊赏钱,算是佳音和秀秀一年的劳动所得,典型的剥削阶级可憎嘴脸,可怜佳音和秀秀还要谢主隆恩。
&esp;&esp;一顿饭好容易吃完,佳音和秀秀收拾洗涮之后,这才回后院自己房里守岁。
&esp;&esp;听着远处断断续续的鞭炮声,佳音忍不住开始想念原来每逢春节和朋友们通宵喝酒唱歌的好日子,还有父亲。。。。。。当初只埋怨父亲取了后母之后不再关心她,现在想起来,又是另一种酸涩滋味,令人唏嘘不已。
&esp;&esp;佳音伤感半天,忍不住从自己一堆衣服了翻出陈之祺的玄色披风,毕竟来到这个陌生朝代,还有两个朋友对她好,也算是个安慰。
&esp;&esp;“阿音,你手里是谁的衣裳?”猛不丁的,秀秀问道。
&esp;&esp;佳音慌忙将披风塞回去:“是先前一个朋友的衣裳,忘了还人家。”
&esp;&esp;“可千万别莫妈妈看见,免得惹出麻烦。”
&esp;&esp;“嗯,我知道,秀秀,你有想念的人吗?”
&esp;&esp;秀秀半天没有应声,佳音翻身看她,见秀秀半躺在旁边愁容不展,便劝道:“秀秀,别伤心,将来我们会有好日子过的,到了那个时候,我帮你打听家里还有什么人,接过来和我们一起过。”
&esp;&esp;“我记不得家里的事了。。。。。。”
&esp;&esp;佳音无言以对,但折实不忍心看秀秀难过,遂强作笑颜,逗她:“秀秀,你的鞋做好没有,有没有给人家送去?”
&esp;&esp;秀秀脸一红:“什么鞋,我不知道。”
&esp;&esp;“嘿嘿,是不好意思吧,要不你告诉我那人是谁,我帮你送。”
&esp;&esp;“没有的事,你别风里雨里胡乱说。劳累好些天,我也没精神守岁,先睡了。”
&esp;&esp;除夕夜里,油灯亮了一晚,秀秀和佳音呼呼大睡,辞旧迎新,便这么浑浑噩噩地过去。
&esp;&esp;正月里照旧是走亲戚拜年,并无新意。好在王婆和王富贵整日忙着拜年不着家,佳音和秀秀彻底闲下来,或说闲话,或去赵大夫家张婆家,或去巧儿家转转,意外地得了不少压岁钱。
&esp;&esp;佳音有借来六十两银子做底,便和张婆商量开婚介所的事,将操作流程和装修风格都弄出来,只等过了十五找房子开张。
&esp;&esp;巧儿和田大哥的婚事定在正月十八,佳音免不了两边走动,新年过的既热闹又忙乱,至正月十五这天,街上闹花灯舞狮子,都没空闲时间去看。
&esp;&esp;正月十八,佳音拜托赵大夫和王婆说找她帮忙,一大早出门,和赵大夫分开,径直赶去巧儿家。
&esp;&esp;巧儿已经梳好头,一身大红喜裙将她打扮的娇艳异常,房里聚集一群姑娘叽叽喳喳地说闲话。见佳音来了,巧儿忙拉着她给人介绍:“这便是我说的阿音,她可是京城里最好的媒婆,待人热心诚恳,并不虚诓编排是非,有她做媒是极放心的。”
&esp;&esp;“你的婚事就是她说成的么?”旁边有姑娘问。
&esp;&esp;“是,你们也知道我娘先开始不同意我嫁到田家去,多亏阿音在中间周旋,若不然我和田大哥也没有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