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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梅园内青石铺路,游廊曲折,假山迭起,苍郁中,白色楼台厅阁的一角飞檐错落其中,颇有隐身世外的超然清幽之感。
&esp;&esp;陈之祺和陈鞘都来过,熟门熟路,径自在前面走,一面听壮仆说道:“二位公子,我家表少爷前些日子也来了,待老奴知会一声,请几位稍等片刻。”
&esp;&esp;说话功夫,已到正厅,壮仆退下。
&esp;&esp;因主人很少来,偌大的正厅里摆放着椅子茶几,花架,花瓶,案几,屏风,等等常用之物,并无多余布置。几人分开落座,两三个穿素净衣裳的丫环送上茶水,佳音端起来喝了几口,道:“可惜我们来的时日不对,不然可以在这里赏梅品茗,别有一番有意趣。”
&esp;&esp;陈鞘笑道:“这里并没有梅花,倒是园子后面有一塘荷花,我们来的早,此际也不是开花的时候。”
&esp;&esp;佳音诧道:“那为何叫梅园?”
&esp;&esp;“是因为大哥的师傅表字里面带和‘梅’字。”
&esp;&esp;佳音“哦”了一声,转过头瞥一眼陈之祺,问:“你师傅叫什么名字?”
&esp;&esp;陈之祺略微顿了顿,才道:“他姓周,尊字问梅。”
&esp;&esp;听见脚步声,三个人都看向门口,一溜楠木排窗映出人影徐徐移动,方才那个壮仆跟着一名青衣公子身后进来,赔笑道:“二位公子,这位便是我家表少爷。”
&esp;&esp;佳音大吃一惊,站起来:“张书林,怎么是你?”
&esp;&esp;张书林亦是愣住:“阿音,你怎在这里?”
&esp;&esp;这时,陈之祺缓缓站起身,问:“你是周师傅的外甥?”
&esp;&esp;张书林认出陈之祺正是从前在顺天府门外见过的男子,当时弄得颇为尴尬,但他刚刚听壮仆禀报,再听陈之祺称呼自己的舅舅为师傅,便猜出他的身份,一时间竟不知该作何应对。
&esp;&esp;陈之祺亦猜出张书林在犹豫什么,当下不动声色道:“既然你认得阿音,我们便不客气了,我是陈之祺,这是我弟弟陈鞘。”
&esp;&esp;陈鞘起身抱拳。
&esp;&esp;张书林反应敏捷,立刻明白佳音还不知张书林的身份,遂抱拳回礼,含笑道:“相请不如偶遇,三位既然来此便都是客,在下荣幸之至,请坐吧。”
&esp;&esp;四个人重新落座,阿音没看出气氛诡异,只觉得在此见到张书林十分高兴:“张先生,你和这园子的主家是亲戚,真是太巧了。”
&esp;&esp;张书林还未来得及答话,旁边陈鞘凉凉地问:“阿音,你一个媒婆,如何能认识周师傅的外甥?”
&esp;&esp;“你们不晓得张先生在学堂里教书,十分受百姓尊敬,我也是恰巧认得张先生,与他说话甚是投机,这段日子我忙的四脚朝天也没空出门,好容易大家凑在一起,今日刚好十五,晚上我们喝酒赏月好不好?”
&esp;&esp;陈鞘的脸色便不大好看。
&esp;&esp;张书林却颇有兴致,应和道:“好,我让下人们去准备,阿音,你喜欢喝什么酒?”
&esp;&esp;佳音想了想,笑道:“我听说有一种酒叫梨花白,很想尝尝,也不知方便不方便。”
&esp;&esp;“那不值什么。”张书林低声吩咐身侧丫环几句,抬头见佳音仍旧目不转睛地看他,遂温声问:“你这些日子过得如何,身子可大好了?”
&esp;&esp;“已经痊愈,多谢你惦记着,对了,你什么时候来梅园的,不在学堂里教书了么?”
&esp;&esp;“我……半月前过来散心。”
&esp;&esp;佳音不由愣住,想起那天张书林要替自己赎身,被她拒绝,难道是心里不痛快,才来此散心?
&esp;&esp;她正疑惑间,就听陈鞘道:“张先生居然在市井学堂里教书?真是好雅兴。”
&esp;&esp;张书林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