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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张婆道:“说起来,这两个月多亏金莲在,她是个能干的,不比香草差。”
&esp;&esp;“嗯,我就是看中她稳重,张妈妈,这些日子辛苦你了,金莲既然撑得住场面,你就多歇歇,别累着。”
&esp;&esp;张婆点头:“我自然是能偷懒就偷懒,如今婚介所的事务都是由金莲照应着,我也就是闲来无事才来看看。”
&esp;&esp;佳音就叫娟儿将礼物拿出来:“张妈妈,这是我在太原城给你和赵大夫买的布料,还有这两个小玩意是送给老大和老二的,你先收着,回头我再去青衣巷看望赵大夫。”
&esp;&esp;张婆也不推辞,展开布料看看,笑道:“这颜色好,正是我们这个年纪的人穿的,阿音你费心了。”
&esp;&esp;说完话,已过了晌午,佳音留金莲在店里守着,和张婆相携出门,作别后领着柳儿又去周家。
&esp;&esp;佳音的干儿子已经三个多月大,会笑也会乌拉着两只胖手叫人抱,将佳音喜得“猫儿,猫儿“不停地逗弄,抱在怀里舍不得放手。
&esp;&esp;周家河史家的人都挤在巧儿房里陪她说话,见这番景象都笑呵呵地道:“阿音,你也该找个婆家了,别一天只顾着给别人做媒,自己的终身大事倒耽搁了。”
&esp;&esp;巧儿捏揄道:“是啊,阿音,你成了亲,赶紧也生个儿子,省的和我抢猫儿抱。”
&esp;&esp;佳音大窘,上去就拍巧儿一掌:“方才嫁了人,就张嘴胡说开,前面央求我做媒的时候,也不见你挤兑人。”
&esp;&esp;巧儿笑着躲避:“呀,我是关心你才说,是不是猫儿?你看看,你干妈多狠心,把娘都打疼了。”说着,就给猫儿装可怜:“猫儿,呜呜,娘疼。”
&esp;&esp;猫儿哪里知道大人险恶,以为自己的娘真受人欺负,便闹着从佳音怀里挣脱出去,要他亲娘抱,一面还呜呜哇哇地喊着,好像谴责佳音一样,将满屋的人逗得哄堂大笑。
&esp;&esp;佳音不甘心,忙叫柳儿把她在太原城买的布老虎拿出来来引逗猫儿,那孩子立刻就不要亲娘了,又冲佳音伸手要抱。气的巧儿啧佳音一眼:“你专会收买人心,得,儿子我也不要了,你抱回去罢!”
&esp;&esp;佳音给每人都送了东西,礼轻仁意重,各自有各自的欢喜,一屋子人说说笑笑,到晚饭时间,周家欲留佳音吃饭,被她再三推辞,只说家里还有事,方才被放过。
&esp;&esp;果然,回紫菱巷家里,张书林和陈鞘已等候她多时。
&esp;&esp;估计柳儿已将她归途中生病的事告诉了秀秀,她一进客厅,就被秀秀拉住问:“怎么你生病也不跟我说?”
&esp;&esp;佳音见张书林和陈鞘站在秀秀身后,亦是满脸关切之意,忙道:“我没什么,如今已经大好了,秀秀,快帮我招呼客人呀,别只顾拉着我说话。”
&esp;&esp;这厢几个人重新落座,柳儿又重新泡一壶给大伙倒上。
&esp;&esp;两个多月没见,张书林依然是端庄俊逸,风度悠然,陈之祺也依然红袍妖娆,邪魅勾人,但也不知为何,佳音却有一种陌生的感觉,好像不能象从前那样随随便随地对待他们。不禁微微有些惶惑,转而又觉得释然,所谓君子之交淡如水,相望于江湖,才是她和他们之间最恰当的距离吧?
&esp;&esp;佳音朝张书林和陈鞘道:“让你们久候,是我不该,恕罪恕罪。”说着,一面笑,一面朝他们抱拳。
&esp;&esp;陈鞘便道:“昨个月影便告诉我你生病的事了,我晌午就过来看你,你倒好,大病初愈也不好好在家里养着,偏出去乱跑。我就弄不明白,那些乱七八糟的琐事就比你的身子都重要么?”
&esp;&esp;“不错,阿音,你身子不好,就该在家养着,别让大家为你担心。”难得,张书林居然和陈鞘口径一致。
&esp;&esp;他俩虽然是责怪,但话里话外都透出亲切关心。佳音心中温暖,笑道:“我已不打紧了,难为你们惦记着。原本我还要拜访两位的,对了,陈鞘,我现在还不知你的府邸在何处,便是想拜访都不成,你也忒神秘了。”
&esp;&esp;陈鞘表情一窒,很快就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