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主子,您张嘴...”
一炷香过去了。
李元启在小阁楼底下站了整整一炷香时间,脸上没有一丝不耐。而萧如华等人杵在那,感觉自己度日如年,别提有多难受了。
门口的那两位侍童,根本承受不了天策上将的死亡凝视,刚才浑身发软地被人抬了出去。
倒是周围那群学子一个个看热闹不嫌事大,很多人还从膳室带了吃食出来。他们躲在远远处,边吃边看。
在萧如华的焦灼期盼下,彩蝶的声音终于再次传了出来:
“主子已用完膳,请侍童学弟帮忙上来收拾一下。”
楼下根本没侍童了,其他侍童也还没赶过来。萧如华正准备说话,没想到宇文泓大步向前,毛遂自荐:
“夫子,学生愿代行侍童之责,上去替先生收拾膳具。”
萧如华意外地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宇文泓越众而出,恭敬地对着陛下再行一礼,然后果然不出他所料,陛下和蔼地对他说道:
“这位同学,一会帮我问问先生,是否方便拜访。”
“是!”
宇文泓恭敬地一鞠到底,他在门前为自己正了正衣冠后,昂首走了上去。
又是一盏茶过去了。
就在萧如华自己都忍不住想要上去看看怎么回事时,突然传来一阵“乒铃乓啷”的响音。
只见先天修为的宇文泓,竟从小阁楼的楼梯上滚了下来。等落到楼梯口时,一套膳具已被他摔得七零八落。
“宇文泓,你做什么?可是惹得先生不快?”
萧如华头疼无比地说道。她万万没想到,一个先天期的举人居然连收个膳具都能出问题。
“不...不,没有,学生怎敢得罪先生...”
宇文泓哆哆嗦嗦地回话,然后哆哆嗦嗦地收拢着地上那些打碎的膳具。他此时大脑一片空白,根本没想到自己还有储物戒指,满脑子只有一个声音:
“死定了!死定了!我为什么要做这等寻死之事!赵人杰,你自己想死,不要拖累本公子啊!”
“这位同学,不知可有向先生传达我刚才说的话?”
“有...有...”
宇文泓在那生硬地捡着膳具,他看起来就像躲避审问的犯人一样,此时根本不敢抬起头。
“不知先生如何回答?”
陛下的声音再度响起,宇文泓浑身一颤,嘴巴哆哆嗦嗦半天就是发不出声。
“没见着我们主子在问您话呐!”
那位公公阴阳怪气地说道。宇文泓只感觉有无数阴寒的小蛇在后脑门流窜,他知道,陛下问话,自己若再不回话,肯定会大祸临头。
“先生说...说...说他身体不适,想要...”
“什么身体不适!我家主子中午有午休的习惯,谁都不许打扰他!刚才我就说了,若要拜访主子,就在下面安静候着,请你们不要再吵了!”
“放肆!”
乔广宗再也忍不住,大声怒吼着。他的手心一亮,一杆充满血腥味的金顶枣阳槊凭空出现。
“你才放肆!”
“啪!!!”
谁都没想到,陛下居然猛地一转身,给乔广宗扇了个极为响亮的巴掌,然后怒吼道:
“谁允许你在此大吼大叫!再敢多一句废话,吵着先生休息,我决不轻饶!”
乔广宗被皇帝此番一教训,顿时躬身低头,连声应道:
“微臣知罪!”
陛下再转过身,又变回了那副谦虚的面孔。他继续仰着头,望着楼上的方向,一动不动。
“咕咚。”
周围人都快疯了,他们只觉得此时口干舌燥。一方面,心中对陛下是敬佩得无以复加,另一方面,则是为人杰狠狠抹了一把汗。
这要换成一位肚量小的君主,那位万年难得一见的“先生”,怕是活不过几日了。
......
“咕咚。”
方织看着面前的法术镜像,狠狠咽了一口口水,她心都快跳出来了。刚才实在是太惊险,太刺激了!
要不是反应还算快...
方织用眼角偷瞄了一眼旁边已经把《礼经》祭出来的老夫子,心中震撼:
“咱就要换皇帝啦!”
方织想想之前的经历,感觉自己跟中了幻术一样。
她本想小题大做,借着诫室受罚,引起人杰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