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仰起头,满脸决绝地对宇文泓说道。
“如果你决定如此,也有赴死的觉悟,那么眼下还有一个办法能救炼尸派,但代价是,你很有可能从此过上逃亡的生活,而且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宇文泓面上的失望之色一闪即逝,语带疼惜地说道。
谢小语看着他,凤目微眯。
“万一这些事真是谢伯父做的,他行事虽然雷厉风行,但也绝不鲁莽,肯定充分考虑过各种情况的应对措施。如果仅是面对审讯,我估计他早有办法应对。”
宇文泓继续说道:
“但是,现在有一个天大的隐患摆在面前,就是血池里的这个修心剪。明明还有其他加速滋养的手段,太学院为什么偏偏选择用你们的血池,让你们来操作,真的只是就近和方便吗?
我看不见得!我之所以一来就步下结界,就怕他们派人暗中盯着,太学院一个个都是绝顶聪明之辈,估计早就对你们起疑心了!”
“你说完了?”
“还没有。”
宇文泓凝神道:
“我还想再说一点。你有没有想过,谢伯父为什么对别人不放心,一定要你亲自负责此事?你以为这是功劳?你还需要功劳?八成是此事太过关键,他对其他人不放心,此时正在紧急思考对策。
下一步一旦有什么动作,他一定会第一时间联系你。但不管打算怎么做,他都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保全你的性命。”
“所以说,你有什么建议?”
谢小语脸色一片惨白,语气带着一丝颤抖。
“偷梁换柱!”
宇文泓从储物戒中取出一个修心剪,此剪不仅看起来和血池中的那把一模一样,而且隐隐透出一丝灵光,明显灵性未泯。
“这是我花大代价弄来的修心剪,器灵也已陷入了沉睡,并且我可以保证,即使器灵苏醒后也什么都记不起来,因为她在沉睡前就已失去了神智。”
谢小语接过修心剪,仔细打量了一会,随后震惊地说道:
“这么贵重的宝贝,还和之前那个一模一样,你是怎么弄来的?你父亲都没这么大的能耐吧?”
“怎么弄来的你不用管。我前两次来找你,其实就是想和你说这件事,但那时还没做好万全准备,而且总院长他们就在不远处,我根本不敢轻举妄动。
我也知道,此办法也许瞒不了多久,但只要你连你的亲人和门派也一起瞒着,独自一人带着真正的修心剪远走高飞,去一个没人的地方躲起来,就算是他们发现被人掉包了,也只能去找你。
这样,此事的关键就从整个炼尸派转嫁到了你个人身上。只要谢伯父他自己在接下来审问中不出差错,只要他还在为了整个宗门考虑,那么结果只有一个,他们必须想方设法把你揪出来!
只要不被他们发现,或者在他们抓到之前毁了修心剪,那么即使是抓住了你,未来也有一线生机。你就说你胡思乱想,担心此事是父亲所为,所以做了傻事。那个时候,最关键的物证已经被毁了,他们还能怎样?
嫌疑和定论,是两码事。
他们要因此杀你,我们就去求赵人杰,求老夫子,看在你是出于一片孝心,说不定还能换来一线生机。”
谢小语听完这些话后,一边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一边神色复杂地看着宇文泓幽幽说道:
“你为什么要这样帮我?你不必这样,你只需要告诉我这些,我就很感激了,我会自己选择如何去做。而你,根本没必要做到这一步。把自己给搭进去了,到时候你怎么跟你父亲交代,你又怎么面对你那满腔抱负与大好前程?”
“为什么?呵呵,我挣扎过,彷徨过,也想过置身事外,在能力范围内能帮就帮,但我最后发现,我做不到啊!我无法对你见死不救,同时我生出了一个美好的憧憬与私心。”
宇文泓先是自嘲地笑了笑,然后一脸希冀地看着谢小语。
“我选择与你一起前行,此事只是我个人为爱冲动做出来的蠢事,他们审问我父亲也没用,因为父亲自始至终都对此事一无所知。
而我,我希望你能活下来!我希望能通过这次同生共死,让你能认同我,甚至爱上我。若设想是真,我便有机会与你做一对亡命鸳鸯;若是假,我希望等我们回到此地的那一日,你能答应嫁给我。”
宇文泓嘴巴上深情地说着这些,心里则是痛苦地想道:
小语,对不起,还有一事我不能告诉你!炼尸派已经上了清算名单,朝廷已下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