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许久,李未风突然被一阵莫名的胸闷和恶心惊醒。
他猛地睁开眼,只见一只全身漆黑的猫正压在他的胸口,那双在黑暗中闪烁着蓝光的猫眼,直勾勾地盯着他,让人感到一股说不出的寒意。
“啊!”李未风惊呼一声,猛地翻身坐起,一掌挥向那只黑猫。
但黑猫反应极为敏捷,轻巧地一闪身,便跃到了窗台上,依然用那双诡异的眼睛盯着他,仿佛能洞察人心。
“哪里来的野猫,压我胸口,差点没把我压断气!”
李未风气愤地骂道,胸口还残留着被压迫的不适感。
他迅速起身,披上外衣,决定去厅房喝些水缓解一下。
来到厅房,李未风拿起水瓢,从水缸中舀了一大瓢清凉的井水,大口大口地喝起来。
目光忽地一扫,他看到了父母在外院坐着。
外院此时已经有薄雾环绕,外院篱笆外基本已经看不清人影。
李震北这次没有穿往日的农装,一身黑金劲装穿在身上。
靛黑布料,身上的金色花纹好似镌刻着飞鸟的羽毛。
腰间一条鎏金腰带紧束,脚踏皮革黑靴,手腕上的护腕绶带交叉绑定。
石桌旁边还竖着一个长条布包裹着的长条物体,李震北手搭着长包裹的顶端。
石桌上放着那壶出阵酒,被李震北的另外一只手搭着。
司南竹也束起了长发,同样着黑金劲装,只不过她腰间多了把手弩弩机。
右手一条软鞭环绕在手间,鞭体开刃,通体带着暗暗的绿光。
二人静静的坐在石桌旁,一言不发,似乎在等着谁。
李未风从未见过父母这身装备行头,一时间吓了一跳。
自己父母虽然教自己武功锻炼,可从未见过他们拿过兵刃,更没见过他们有这个装扮,他趴在窗口,好奇的看着。
此时,空中传来了一段笛声,笛声急切锐利,平仄起伏激烈,忽远忽近,就像一匹要出阵冲锋的烈马猛烈的撞击着耳膜。
司南竹率先起身,瞬间拔下腰间手弩弩机,对着正前方,左边跟右边雾里每边三连发,打空了九发弩箭。
随后弩机插回腰间,反手上满了弩箭。
刚向雾里射出的弩箭破空的声音,甚至都压过了笛声。
笛声戛然而止。一阵寂静!
这时雾里传来一阵清脆的掌声,丛雾中缓缓露出三个人的身影。
中间领头的中年汉子,头戴圆斗笠,遮住了上半张脸,也是一身黑金劲装,竟然跟李震北的劲装颇有些相似。
不同的是,这套劲装胸口部分做了铠甲的甲片镶嵌,多了一个铠甲背心,而镌刻的图案是一只猛虎。
此人背后交叉背着两柄带鞘钢刀,腰间别着一只竹笛,嘴里咧着牙叼着正是司南竹射出的三支弩箭。
斗笠汉子桀骜不驯歪嘴笑着,手不停的鼓着掌。
左边是一女子,着一样黑金装束,身背长弓,箭筒里面八支长箭整齐排列,一只手拿着一支长箭箭矢,另外一只手,夹着司南竹刚射出的三支弩箭。
这女子似乎颇为年轻,只有十七八岁的样子,出奇的是,女子用一缕黑布蒙着双眼。
冷若冰霜的站在那里,长箭箭矢扣在手间,似乎随时都能发出一般。
右边是一个二十多岁男子,全身黑色甲胄,头戴黑金盔,手里拿着的是一柄单边月牙长戟,似军中之人。
月牙戟的下端,三支弩箭死死的被其人内力吸住,如同焊死一般。
中间领头汉子啐了一口,三支弩箭落到手中,他观察手中的着弩箭赞叹道:
“竹三娘射术不减当年,这诸葛家的弩机跟弩箭又被你改造了一次,威力更甚了!”
说完,挥手做了个示意:
“阿冰啊,去会会你同门前辈!”
话音刚落,那名叫阿冰蒙眼少女便已经把手中的三支弩箭向司南竹扔去,随后立马从背后抽出长弓,单膝跪地弯弓搭箭,拉满了弓弦,紧跟着扔出的三支弩箭射出了手中的长箭。
这一前一后三支弩箭加上一支长箭,竟然前后紧跟着连成了一条直线向司南竹射去。
弓弦射出发出的震动声在她身旁掀起了一阵旋风。
司南竹见这连珠四箭,不敢轻敌,瞬间拔出腰间连弩,对着射来的箭支扣动扳机,射出一发弩箭,弩箭不偏不倚正中射来的弩箭。
“锵锵锵”三声碎响,三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