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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震北一下回过神来,侧身躲过横扫过来的月牙戟,双手握住刀柄。
一声轻喝,拔出了埋在土里的陌刀,顺势一挥,瞬间跟丁典拉开了距离。
这时拉开距离的丁典却把手中的短戟放在手中上下挪动了一下,戟头一分为二,变成了两把短戟,一手一把。
准确的说,这个时候的丁典已经不是拿的戟,而是钺,鸳鸯短钺。
他俯下身做出刺客的刺杀姿势,蓄势而发!
“果然是个双门通!”
李震北说完,立马双手握住刀柄,冲了上去。
二人长短攻势互换,速度却都很快,一碰即散,你来我往。
丁典用鸳鸯短钺卸力的同时,也用着钺门诡异的身法拉扯。
虽然无法取胜,却能一直拖住李震北。
李震北刀刀烈火,力拔千钧,一时之间也拿丁典没办法。
而这边,蒙眼少女正谨慎的关注着雾里的气息流动。
就在此时,左右两边同时射来三支弩箭,司南竹出手了。
蒙眼少女翻身跳下,躲开了射向自己的六只弩箭,跳下的同时已经往弩箭发射的方向左右两边各射出一支长箭。
这次的长箭跟之前的有所不同,夹杂着大量的风,跟着长箭一起射出,瞬间把左右两边的薄雾都吹开了。
而左右两边却都没有看到司南竹的身影。
正在这时,忽地觉头顶有风袭来,蒙眼少女心中一惊,大呼:
“不好!”
她顺势一个平躺倒地,单脚扣住弓身,双手拉满了弓弦,把手里最后一支长箭往头顶射去。
“嘭”的一声,长箭一箭贯穿了头顶落下之物,竟然头顶落下来的是一块废圆木。
圆木被击的粉碎,碎木屑纷纷下落。
此时夹杂在碎木屑中间,司南竹的软鞭犹如蛇魅一般,藏在木屑之中,突袭蒙眼少女心口。
蒙眼少女一个回风打挺单膝跪地,手中已经多了一柄短刀,一刀割断了弓弦。
双手握住弓身反扛在背上,硬生生把没有弓弦的弓压了个满圆。
随即放手,弓身弹出,伴随着嗡的一声,一下弹飞了司南竹的长鞭。
随即快速翻滚摆脱到了一边,紧握短刀防守,跟司南竹拉开了距离。
司南竹一个倒翻,稳稳落住身形,软鞭已经收在手中,手弩却已经正对着蒙眼少女。
三发弩箭这个距离蒙眼少女是怎么也躲不开了。
然而司南竹却没有扣动弩机,仅仅是制住这名少女不让她妄动。
“好了,好了,别打了,再打天都亮了,老子还等着交差去喝酒呢!”
中间领头中年男人摘下斗笠,露出真容。
此人脸型方正,右脸有一块十字刀疤,短须,剑眉。
虽看着年龄有跟李震北相仿,却还保留着几分英气。
蒙眼少女立马把短刀收进腰间,回到中年男人身后。
丁典随即双钺合一变回单戟,向着李震北鞠了一躬,收起土里的戟柄组装好。
然后打了个响哨,一匹战马从雾里跑出来,丁典翻身上马,拱手对那个中年男人说道;
“姜特使,我回山字营等你们,如有变故,发响箭通知我便是。”
那个中年男人挥了挥手,丁典便骑马离去了。
“姜斩?竟然是你......”
李震北一脸难以置信的说道。
“是我,震北,三娘,好久不见。”
姜斩慢步走向石桌,坐了下来。
司南竹身形一个晃动,便来到了姜斩的身后,用手弩对准着姜斩:
“我怎么也没想到是你来,要是别人,我早就全杀了!你是过来扑杀我们的?”
姜斩不动声色,独自往碗里自顾自的倒了一碗出阵酒,一饮而尽。
缓缓开口说道:
“坐下来一起聊聊吧!这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
李震北做了个示意,司南竹收起了手弩,一起围着石桌坐下。
姜斩挥了挥手,蒙眼少女也径直往院外走去,消失在雾中。
而此时屋内,李未风满头大汗,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因为一柄子母鸳鸯钺,正架在他的脖子上。
这副鸳鸯钺不同于那把长戟的改装,是正宗钺门的武器,双月牙刃交叉,锋利无比。
手持子母鸳鸯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