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军士听令,合力抬来一把沉重的铡刀,将赵云琛的右手臂紧紧按在铡口上。
一名行刑军士端起一碗烈酒,猛喝一口后,喷洒在寒光闪闪的刀口上。
赵云琛紧闭双眼,深吸一口气,开始调节呼吸,试图平复内心的恐惧感,为即将到来的断臂剧痛做好心理准备。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名军士骑马疾驰而来,手中紧握一份紧急文书。
他高声呼喊:“报!有紧急军情!”
军士迅速翻身下马,单膝跪地,声音急促地报告:
“启禀陛下,紧急军情!王犬已经开始调动越州守军,意图南下进攻瓶州!”
说完,他递上一封文书,“此外,王犬还派人送来了一封战书!”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愕不已。
拓跋景元接过文书,迅速检查了一遍,然后准备呈给拓跋虎蛮。
拓跋虎蛮一挥手,果断地说:“念与大家听听!”
拓跋景元展开文书,脸上掠过一抹惊异,随即高声诵读:
“南泰小国,狂妄自大,不自量力,竟敢图谋不轨,举兵反叛。十五年前,吾一时仁慈,饶尔等性命,然今日思之,深悔昔日之决定。今吾亲率大军南征,誓将拓跋氏家族斩尽杀绝,取尔等项上人头,以祭奠三皇子在天之灵!尔等速速投降,尚可留得全尸;如若顽抗,必将身首异处,家族尽灭!”
拓跋虎蛮闻言,不禁冷笑一声,将手中割肉的小刀重重地甩在桌上,语气轻蔑地说:
“哼,祭奠三皇子在天之灵?王犬竟想先斩后奏,真是好大的魄力啊!”
拓跋虎蛮说完,一挥手,那些准备执行铡刀的军士便顺从地退下,几名士兵迅速将铡刀抬走。
随后,拓跋虎蛮站起身来,缓缓走到赵云琛的面前,蹲下身子,与他对视。
他的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与怜悯,轻声说道:
“赵云琛,你真是可怜啊!身为皇子,你的父皇却连讨价还价都不愿意,就直接把你当作了弃子。这究竟是赵靖的心狠手辣,还是因为你根本就不是他亲生的子嗣呢?”
赵云琛听着拓跋虎蛮的话,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
他自嘲地笑了笑,想起自己的身世出身,内心的愤恨如潮水般翻涌。
他目光坚定地看向拓跋虎蛮,声音中带着决绝:
“拓跋虎蛮,我劝你现在就给我个痛快!”
拓跋虎蛮站起身来,轻轻叹了口气:
“你已然是一枚被舍弃的棋子了,留你也没什么用处了!”
然后他望向远处悠闲吃草的野鹿群,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接着说:
“不过,直接杀了你似乎太便宜了你。这样吧,我让你先跑出五十步,然后我会射出三箭。如果你能在三箭之后还活着,我就让你在南泰活下去。如果不幸死了,那就是你的命数了!”
赵云琛的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
他环顾四周,狩猎场上开阔平坦,一览无余,没有任何可以躲避的地方,但五十步外的那块小土坡,似乎是他唯一的希望。
如果能在三箭之前跑到那里,或许他还有一线生机。
拓跋景元似乎看出了赵云琛的想法,他走上前来说:
“这也未免太便宜这兴国三皇子了!”说完,他示意蓝雀上前。
蓝雀立刻拿出一根麻绳,将赵云琛的双手紧紧绑住。
拓跋虎蛮看了一眼,微微一笑,并没有阻止。
他转身走向武器架,开始挑选弓箭,并细心地调整着长弓的张力。
在拓跋景元的命令下,蓝雀猛地一推赵云琛,将他推到了狩猎场中央。
赵云琛一个踉跄,不得不迈出了第一步。
拓跋景元此时大声地喊道:“一步了!”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狩猎场上回荡,为这场生死游戏增添了更多的紧张气氛。
四周的人群纷纷起身围观,嘲笑声此起彼伏,他们起哄催促赵云琛快跑,仿佛将他视为一场娱乐的猎物。
他环顾四周,心中涌起前所未有的求生欲望。
他内心愤恨不平,暗暗发誓:“如若我今天死在这狩猎场上,恐怕父皇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我要活着回去,夺回属于我的一切。”
想到这里,他开始运转李未风传授给他的神照功口诀,边运功排毒,边奋力向狩猎场那边的小土坡跑去。
准备利用那个小土坡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