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宫殿废墟那参差的残垣断壁间,一位僧人缓步而出。
他头顶那十二个戒点香疤显得格外醒目,白须白眉飘动,透出一股超凡脱俗的气质。
他身着简朴的粗布麻衣,佛光满面,似是一位得道高僧。
手中提着一个由藤蔓编织而成的提篓,内里装满了形形色色的药草。
秦烈瞬间警觉,他猛然转身,紧握着红莲业火刀,直指那位僧人,厉声问道:
“阁下何人?为何养这等邪物在此?”
僧人依然保持沉稳的步伐,面容充满慈悲:
“这两条一黑一白的巨蟒,乃是天地孕育的生灵,自幼便栖息在这幽深的谷底。对你来说,它们或许是邪物般的存在,但在它们眼中,未经允许就闯入它们领地的你们,又何尝不是一种邪物呢?”
秦烈被僧人的话噎住,一时无言以对,但他仍未放松对僧人的警惕:
“阁下到底是谁?为何会出现在此处?”
他的话音刚落,便听到身后的诸葛言冰发出痛苦的呼喊:“渴,好渴!”
僧人瞥了一眼秦烈,随后目光转向躺在地上,正痛苦挣扎的诸葛言冰,他平静地说道:
“贫僧法号苦行。施主若不嫌弃,不妨让我看看你身后的这位朋友的情况!”
秦烈听闻,心中一惊,他未曾料到面前之人,竟然就是了凡大师曾提及的出尘僧苦行禅师。
他立刻收刀回鞘,双膝跪地,恳切地说道:
“在下秦烈,刚才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冒犯,现在我朋友被瀑血蚂蟥寄生,生命垂危,还请苦行禅师出手相助,救我朋友一命!”
苦行禅师缓步走到秦烈跟前,扶起他,声音温和地说道:
“秦施主,无需多礼。我佛慈悲,普渡众生,救人是出家人的本分。”
说完,他轻轻搭住诸葛言冰的手腕,凝神感受其体内内力的流动与异常。
苦行的眉头微微皱起,他沉声说道:
“这巫家的瀑血蚂蟥,比起数十年前,威力更甚了。”
秦烈听闻此言,心中更是焦急,急忙追问:
“苦行禅师,可还有其他办法能解除这瀑血蚂蟥的寄生控制呢?”
苦行摇了摇头,解释道:
“一旦被这种蚂蟥寄生,要么依靠内力深厚的高手定期压制并疏导体内的狂血,要么寄主自身拥有极强的定力,能够摆脱各种欲望,反过来压制这瀑血蚂蟥的邪性,成为其真正的主人。”
说完,苦行站起身,走到诸葛言冰的身后坐下,开始运起内力。他继续说道:
“我现在会用内力暂时压制住她体内的狂血,帮助她恢复理智。之后,我会传授她般若清心诀,这是一门佛门心法,主要用于清除杂念、克制五欲。”
“至于她日后能否凭借般若清心诀压制住体内的瀑血蚂蟥,就要看她的定力和造化了。”
随着苦行禅师双手不断向诸葛言冰注入内力,诸葛言冰的状态逐渐恢复正常,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眼中的血红也已褪去。
秦烈见诸葛言冰终于恢复了正常,急切地问道:
“阿冰,你现在感觉如何?体内可还有内力异常?”
诸葛言冰凝视着秦烈,回答道:
“我体内刚刚有一股强劲的内力注入,已经完全压制住了瀑血蚂蟥引起的躁动。现在狂血已不再躁动!”
秦烈听到这个消息,脸上露出了难以掩饰的喜悦,他迅速说道:
“阿冰,是出尘僧苦行禅师救了你。”
秦烈小心翼翼地扶起诸葛言冰,诸葛言冰则向苦行禅师深深地鞠了一躬,感激地说道:“多谢苦行禅师相救!我诸葛言冰感激不尽!”
苦行禅师微微颔首,收回了他的内力,并站起身来,对他们说道:
“你们二人,随我到内殿来。我将传授你们般若清心诀的心法,这是一门能够清除杂念、克制五欲的佛门功法。你们二人一同修习,出去之后务必解救更多被瀑血蚂蟥邪术控制之人!”
秦烈和诸葛言冰跟随着苦行禅师,踏入了一处残破的殿堂。
这殿堂的构造风格竟然带着百年前大汤朝的印记,周围散落着无数的白骨和各式兵刃,似乎曾经经历过一场惨烈的战斗。
秦烈环顾四周,不禁问道:
“这里难道是百年前神秘消失的大汤朝宫殿遗迹?”
苦行禅师走到一处草席坐垫旁,盘膝坐下,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