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会终了,群臣心思各异,纷纷散去。
韩文昭经过秦霄等人时,轻蔑地一哼,随即甩手率身后众朝臣离殿而去。
秦霄对此置若罔闻,淡然地携同柳天南等人步出大殿。
赵云熙赶到,与几位小太监合力扶起虚弱不堪的赵云麒,眼眶中噙着泪水,声音哽咽,带着一丝愤懑:
“父皇怎能为了一介外臣秦霄,对兄长施以如此严酷的刑罚!”
言罢,他细心地将衣物披在赵云麒肩上,示意周围的小太监退下,吩咐道:
“尔等退下,我亲自送大哥回宫!”
小太监们领命各自散去。
赵云麒因身上的伤痛而步履蹒跚,但脸上的怒气却丝毫未减,双拳紧握,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恨都凝聚在这拳头之中。
他愤恨地说道:
“秦霄如今功高盖主,又手握漠北重兵,父皇也不得不考虑他的意见,这实在是令我难以咽下这口恶气。”
赵云熙见状,连忙上前劝解道:
“大哥所言极是,但今日秦霄在朝中已成众矢之的,只要我们耐心等待,等你掌管枪门枪骑之时,自然无需再惧他秦霄。”
赵云麒听后,艰难地拱手,眼中闪过感激之色:
“今日殿上,我虽未能如愿请命出征,但太子殿下愿为我助威请命,这份情谊我赵云麒铭记于心,感激不尽!”
赵云熙莞尔一笑,轻轻拍了拍赵云麒的肩膀,挥手示意道:
“大哥,你我兄弟之间,何须言谢?南泰欺人太甚,我亦满腔热血,你若起头,我必相随,此乃兴国男儿应有之血性!”
赵云麒微微颔首,但随即又面露忧虑:
“父皇虽有意让我接管枪门,但我常年在外征战,京都之中并无深厚根基,掌管枪门恐怕并非易事。”
赵云熙闻言,眼神坚定,扶住赵云麒的肩膀道:
“大哥放心,你若不嫌弃,我愿全力助你在京都站稳脚跟,执掌枪门!”
随后话锋一转,赵云熙的语气中充满了愤慨:
“待大哥掌管枪门之后,我们定要联手弹劾秦霄,再一起出征南泰,为王犬将军报仇雪恨,以慰他在天之灵!”
赵云麒闻言,眼中升起一丝希望之光,满眼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他再次拱手,声音坚定而有力:
“多谢太子殿下鼎力相助,他日我若真能执掌枪门,定不忘今日之恩情,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赵云熙爽朗一笑,扶着赵云麒并肩前行。
二人行至宫门口,只见赵云麒的护卫早已等候在此,一匹雄壮的军马被牵引至前。
赵云熙见状,眉头微蹙,关切之情溢于言表,连忙说道:
“大哥身负重伤,骑马恐怕会加剧伤势,不如就坐我的马车回宫吧。”
言罢,只见一辆装饰华丽的太子车辇缓缓驶来,车旁一名仆人早已俯身跪地,恭候太子与赵云麒。
赵云熙轻轻扶住赵云麒,眼神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坚决,示意他上车。
赵云麒心中虽有顾虑,但望着赵云熙那真挚的眼神,终究还是点了点头,没有拒绝这份好意。
他艰难地踩着仆人的背脊,缓缓登上了车辇,每一步都显得异常吃力。
待赵云麒坐稳后,太子赵云熙也紧随其后,轻盈地步入车辇之中,一同离开了皇宫。
内宫,御书房内,靖帝轻抚着桌上的假传国玉玺,沉声问道:
“今日朝会,有几人察觉了王犬遗体的端倪?
文公公连忙上前,拱手道:“回陛下,漠北王秦霄与三皇子赵云琛二人均有所察觉!”
靖帝闻言,微微一怔,随即眼中闪过一抹精光,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他轻轻将手中的假传国玉玺丢进了一个精致的盒子中。吩咐道:
“把殿上的消息散出去,顺便把这个盒子给韩相送去吧!”
“老奴遵旨。”
文公公领命而去。
天河驿馆,顶楼的厢房内。
杜婉晴正细心地用柔软的巾帕轻拭着秦霄嘴角那道新添的伤口,她的眼神中满是心疼。
秦烈则站在一旁,手中托着一个装满各式药品的盘子,同样担忧着父亲秦霄。
“你呀,这么多年习武不辍,早已是绝顶之境,怎么连这一拳都躲不开呢?”
杜婉晴一边擦拭,一边略带责备地说道,但话语中更多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