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霄问斩之日终于来临。
赵云麒率领着枪门百余名长枪兵,早已在虚天峰的缥缈湖畔严阵以待。
此时,缥缈湖面突然震动不已,水面波纹四散激荡。
湖面上矗立的十九座天绝塔似是受到召唤,依次向两旁散开,湖心处翻涌不断,一座石塔缓缓从水底升起。
塔门轰然打开,缥缈湖三鬼手持铁链,锁着秦霄、杜婉晴、秦烈三人,从塔中走出。
尽管身陷囹圄,秦霄三人却面不改色,依旧保持着镇定与从容。
缥缈湖三鬼将铁链的一端交给赵云麒身边的护卫后,便转身返回塔中。
随着石塔再次缓缓沉入湖底,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赵云麒望着眼前落魄的秦霄,眼中闪过一丝凶狠,冷笑道:
“秦霄,你可曾想过自己也会有今日?”
秦霄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从容回应: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秦霄一生光明磊落,问心无愧。”
赵云麒冷哼一声,翻身上马,挥手吩咐道:
“将他们装上囚车,即刻出发!”
身旁的枪兵们迅速行动,打开囚车门,将秦霄三人分别押入三辆囚车中。
随后,队伍浩浩荡荡地启程,向着法场进发。
众人离开虚天峰后,一路行进至丰都城外的一片茂密森林。
赵云麒骑在马上,故意放慢速度,从队伍前端折返至中间,停在了秦霄的囚车旁,带着挑衅的口吻说道:
“秦霄,你可知道今天有多少你的原部下打算来劫你?”
秦霄心中猛地一紧,脸上闪过一丝担忧。
赵云麒见状,哈哈大笑:
“哈哈哈!我在出发前,特意把我们回城的路线散播了出去,就是要让你的部下、暗桩、京城的耳目,还有那些跟随你来到丰都的漠北亲兵护卫都知道。我就是要让他们来救你,这样我就能让你亲眼看着这些人一个个死在你面前!”
秦霄怒目而视,大声怒吼:
“赵云麒,你有种就现在杀了我!为你那师父报仇!”
赵云麒面露狰狞,怒斥道:
“想死?没那么容易!我今天一定要让你生不如死!”
此时,秦烈在后面囚车中,心中愤愤不平,大声喊道:
“赵云麒你这个蠢货!你可知你师父王犬的遗体被分尸,并不是南泰有意羞辱,那些切口明显是后来的伤口!你怎么如此无知!”
赵云麒闻言,愤怒到了极点,双眼变得赤红:
“住口!你们这些卑鄙无耻的懦夫,不配提我师父的名字!要不是秦霄阻拦出征南泰,我早已为我师父报仇了!”
说完,他扬起马鞭,狠狠地抽在秦烈的脖颈上。
顿时,秦烈皮开肉绽,鲜血喷涌而出!
秦霄见状,焦急万分,大声喊道:
“赵云麒,你有什么怨气,都冲着我来!”
赵云麒狞笑着回应:
“别急,你们一个都跑不了!”
赵云麒说完,一挥手,两名兵士立刻上前打开了杜婉晴和秦烈的囚车。
他们用铁链锁住了二人的双手,然后将铁链的另一端系在了马匹的座鞍上。
赵云麒勒紧缰绳,催马向前,高声喊道:
“路途还远,大家加速行军!都跟紧我,别掉队!”
说完,他高举马鞭,狠狠地抽在马腹上,“驾!”一声令下,马儿瞬间狂奔而出。
枪门的骑兵们听到命令,纷纷策马奔腾,紧随其后。
马匹飞奔,带着铁链拖曳着杜婉晴和秦烈二人,他们不得不跟着马匹的节奏奔跑起来。
秦烈内力被封,此刻只能凭借肉身的力量坚持着,他扶着杜婉晴,努力跟在马后奔跑。
然而,杜婉晴从小未曾练过武,没跑几步便摔倒在地。
秦烈见状,急忙想要搀扶,但飞快的马匹瞬间将他带倒在地。
他刚想伸手去拉住娘亲杜婉晴的手,却被枪门的兵士故意使坏,一人一边将二人分开,任由他们在地上被拖拽。
秦烈看着被马匹无情拖拽的母亲,心中悲痛欲绝,他大声呼喊着:
“娘!娘!”同时不断尝试调整自己的身位,想要去救助杜婉晴。
然而,一切都显得那么无力。
赵云麒带着众骑兵,边跑边不断回头看向二人,不断发出得意的嘲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