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停云客栈的地窖中匿藏了三日。
燕三每日外出刺探情报,获悉秦烈失踪后,京都全城戒备,城门盘查严密,尤其对出城人员严加筛查。而通往漠北的道路,更是布满了监视的眼线,想要重返漠北几乎是不可能。
在此期间,李未风每日运用神照功为秦烈疏通经络,力图助其接续断裂的手脚筋脉,然而,每次功力行至手足之处便难以再进一步,成效甚微。
诸葛言冰则每日口传三息之法的心诀,耐心讲解其基本原理与运用之道。
秦烈的情绪虽日渐平稳,但却愈发沉默寡言,与二人交流甚少。
李未风与诸葛言冰眼见秦烈如此状态,心中皆是痛楚难当,却又束手无策。
这日晚间,李未风正专心为秦烈疏通经脉之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细微却急促的脚步声。
李未风与诸葛言冰瞬间警觉,几乎是同时起身,悄无声息地移至门侧,严阵以待。
紧接着,门外响起了燕三那熟悉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与喜悦:
“状元郎,是我,燕三儿!”
李未风一听是燕三,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迅速打开房门,迎了上去。
燕三一进门,脸上便难掩兴奋之色,他一把拉住李未风的手,急切地说道:
“状元郎,好消息!我们找到出城的机会了!”
李未风与诸葛言冰闻言,皆是眼前一亮,连忙追问:
“什么办法?真能顺利出城吗?”
燕三从怀中掏出一张出城通行证,神秘兮兮地展示给他们看:
“明日是客栈每月外出采购蔬菜瓜果的日子,到时候马车上会装载许多木桶,用来装瓜果。我们可以让秦少将军和阿冰姑娘藏身在这些木桶中,而我与状元郎则扮作车夫,一同混出城去。”
李未风听后,仔细思量片刻,觉得此计可行,便点头问道:
“此计甚好,那我们何时开始准备?”
燕三却摆摆手,示意他们稍安勿躁:
“不急,明日我们还得等一个绝佳的时机,以确保万无一失。”
“什么时机?”
李未风眉头紧锁,不解地追问道。
燕三连忙解释道:
“明日乃是戟门丁白渚丁将军的出殡之日,那出殡队伍会从南门浩荡而出。我们可趁机混在其前,万一遇到盘查,也可借机掩护,实在不行,你们还可趁乱突围。”
“丁白渚?可是那日在虚天峰下围攻左夫子的戟门丁白渚?”
诸葛言冰眉头微蹙,追问道。
燕三沉重地点了点头,缓缓讲述道:
“正是他,听闻被左夫子以冰刃冰封,一招毙命,尸骨无存。明日出殡,棺椁中仅是他生前的一副盔甲罢了。”
这段回忆勾起了李未风心中的隐痛,他打断了燕三的话,坚定地说:
“好!明日一切准备就绪,我们便一同出城。”
燕三的脸上闪过一丝忧虑,他关切地问道:
“状元郎,这漠北之路已被重重封锁,出了城,我燕三便无能为力了。你们可曾想过出城后的去处?”
李未风与诸葛言冰交换了一个眼神,回答道:
“我与阿冰姑娘已商议过,打算让她带秦烈前往南泰暂避风头。”
燕三闻言,恍然大悟,随即拍手称赞:
“妙哉!去南泰确是上策,那条路上无人盯梢,反其道而行之,此计大妙!我这便去为你们准备明日所需之物。”
说完,燕三转身离去,忙着筹备起来。
李未风轻轻关上房门,转头对诸葛言冰忧心忡忡地说:
“希望你们到了南泰后,苦行禅师能有办法让秦烈重新站起来。”
诸葛言冰也是一脸忧虑,她望向秦烈,坚定地说:
“即便希望渺茫,我们也必须一试!”
李未风轻轻点头,三人随后各自安歇,为明日的行动养精蓄锐。
次日清晨,南门门口。
燕三端坐在马车上,手执马鞭,目光焦急地穿梭于后方的街角,急切地期盼着戟门出殡队伍的到来。
李未风则头戴斗笠,脸上贴着假胡须,乔装打扮得几乎难以辨认,他安静地坐在马车后方。
马车上堆满了各式各样的竹筐木桶以及杂物,而秦烈与诸葛言冰则隐匿在马车最深处的木桶之中,静静等待。
街道的尽头,南门城门巍然耸立,一